一点情绪
发表于: 2005年03月09日 22点16分 点击: 1630
一点情绪
现在我的心情很糟糕,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莫名其妙的伤感,今天是2004年1月19日,天气很不好,冷,而且有雨,我一个人蹲守在家里 ,看电视。
不想去问自己这一年来过得怎么样,因为这就是生活,没有道理的生活。而且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再去想这些就一点意思都没有。
最近以来喜欢上了王菲和麦当娜,都是爱恨分明的女人,而我呢,我不知道 。
我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听着AMERICAN PEI,梅艳芳走了,她再也等不到她的十二少,张国容也老了,关于程蝶衣的一切也会像开过的荼靡一样飞灰烟灭。2003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就像我的猫猫经常念的一句话,流年不利。
昨天,在街上,我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却又是最想看见的一伙人,我的中学同学。他们的出现总是让我觉得很窘迫,我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们是怎样的人,快乐抑或忧伤对他们来说都有点不着边际,我想,也许每个和我一样的学生都会遇见那么一种人,他们年青而且聪明,从来没有正二八经的读书,每逢大考如同磨难,但是却总能逢凶化吉。他们组成班级中的一个小团体,有男有女,其它的人很难进入他们的世界。就是这么一伙人,让我们这些圈外的人觉得麻烦,觉得好奇,因为他们的八卦往往是最多的,今天是A和B好,C和D好,明天就可以变成是A和D好,B和C好,谈恋爱就像是在自由组合,总把青春当成是儿戏。但是就是他们,也是让别人羡慕的,他们在一起,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一伙人,从来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孤独。
一月天寒人浮躁。
什么都好,唯独烦恼。
如果不是因为HARE在他们中间我想我是可以把他们忽略的,可是不行,隔着很远我就看见他了,他还是老样子,瘦而且高,一点也不好看,但是对于我他却是鹤立鸡群。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我想他是看见我了的。我们的目光像两只蜻蜓,擦肩而过,无关痛痒。他身边还有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我没有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的勇气,于是低下头,走开了。
去年也是,我一个人走在街上,看见他骑摩托带着这个女孩子,其实我的视力一直不怎么样,但是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我总能看见,精准得如同雷达,我恨恨的看着他经过,以为没有看见我,但是今年的暑假,同学聚会,他告诉我,他是看见我的。
A long long time ago, I can still remember that you used to make me smile.
HARE有一个很出名的理论,叫做苹果树和梨子树。他说他走在沙漠中,饥渴难耐,他一直希望的是一棵苹果树,这个时候出现了一棵梨子树,他想,梨子树就梨子树吧,于是摘下梨子,吃掉。可是吃完以后,他发现梨子树就是梨子树,不可能代替他想要的苹果树。这就是他的爱情观,在他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几经周折后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但是那个时候也毕业了,他们不畏艰险,把中国版块上从西安到成都的距离当成是对他们爱情的考验,往返一年以后,发现他找的是梨子,于是分开。大二,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他又和以前的初中同学擦出爱的火花,他觉得这次他是真的遇见他的苹果了,于是号召同学们不要阻止他和苹果在一起,热恋几个月,最后还是不得不分开,因为我们的苹果小姐是性情中人,身边的护花使者太多,而且西安到遵义的距离也着实太远了些。
谁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唯一结局就是无止尽的等?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感情不过是偶发事件。但是HARE的爱情经历颇多,从小学到现在,纵然艰难,有惊无险。
我是他的初一同桌,跟他还谈不上有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那时候的HARE可以算得让是初一《1》班的一个人物,成绩优秀而且上课从不认真的听课,像所有小说中天赋异常的男主角,总是让我自卑得厉害,同样讲话,他的英语考九十七我考七十九,把我头疼的地理当成是游戏来玩,而且还是全班最好的。就是这么一个男生,让我天天缠着妈妈问我是不是没有他聪明,我妈妈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说话实事求是。我妈妈看着我,用无可置疑的语气说,差不多,说不准你比他还聪明。
有时候,家长的鼓励无疑是对孩子最大的支持。
HARE喜欢偶尔打电话问我家庭作业,我也会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找他教我玩碟仙,才十一二岁的小女生,能有什么样的心事?我做得最过分的不过就是求GOD保佑我能成为一个有魅力的女生,也悄悄的祈求过HARE会喜欢上我。如果我不是灰姑娘的话,那他也不可以是王子;一旦他是小王子,那我就必须是独一无二的玫瑰。其实这么凶悍的愿望,不过是因为对自己不抱什么希望而已。
但是这种懵懂的状态只维持了一年,初二我就换了同桌,一个木头木脑的男孩子,虽然很不舍,但是日子还得过,而且我妈妈以前鼓励的话也终于开始生效,没有了HARE在我耳边聒噪,我开始学会听课,半个学期就轻而易举的挤进了班里的前十名,也许我真的比他聪明,我想。
我成绩的提高与我和HARE关系的增进成反比,这是六年以后我总结出来的一个结论。
到了初三,我只关心年级第一名是多少分,是谁,而HARE,他逐渐开始退出他的舞台,成绩也就只是能够考上重点高中而已,不过就是这个时候,他和我已经开始漠然。他只会很友好的问我物理化学考了多少分,知道以后做一个夸张的脸型表示惊讶。
初中毕业,我以比录取线多七十分的分数考上一中,而他刚好多七分。
高中对我而言和初中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是一所学校,不过分了高中部与初中部而已。而且很多高中同学都是初中同学,没劲。
HARE没有和我一班,我三他六,都是吉利的数字。
一年过去,相安无事,没有什么交往,但是隐约知道他开始追班里一个个子很高的女生,我个子不高,才一米六二,却已经不会自卑,这有什么好自卑的?!笑话,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令了,我愤愤不平的想,但还是穿上了高跟的鞋子。
培优班。
班主任告诉我们学校要组织一个培优班,年级前一百名参加,每个周末由学校的骨干教师给我们补课,我第一次去的那天,毫无准备的看到了HARE也在教室里。怎么他也参加了?他不是年级前一百名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曾经给数学老师提议用二进制来证明歌德巴赫猜想,当时老师很激动的说,以后你如果要考数学的研究生的话,可以根据这个想法写一篇论文。而他们的数学老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培优班的负责人,所以HARE就成为第一百零一个参加培优班的学生,唯一一个不是年级前一百名的人。
突然间想起初三时候的一道奥赛题,就连老师也给弄糊涂了,但是他走到讲台上,手里的粉笔转啊转,一道顶难的题目就解出来了。
那时候我也是这么傻傻的看着他吧,这算不算是似曾相识燕归来呢?
这个问题过于抽象,于是我把自己的耳朵埋在FAYE的歌中不去思考,就听见她慵懒的唱着,那一刻我发现我有天经过你的身边却找不到你的视线。
然后就回忆到高二,高二对大多数同学来说是关键的一年,决定我们选文还是理,我选的是理科,因为我从初二开始,我的老师和同学都一致认为我是块学理的料,于是我顺应民心光荣的选择了理科。HARE也是,我觉得他如果不学理科真的是种浪费。但是还是不放心,于是去问他。
喂,HARE,你学的是文还是理啊?
理科啊。你呢?
我也是。
三月的阳光还很微弱,但是看见HARE就这么笑起来我还是很高兴,星星点点的笑容纯净得不带一点儿瑕疵,而我就好像和他对上了一个暗号一样兴奋。
茶,不说话。
只静静一旁,飘香。
高三对于HARE来说是忙碌的一年,因为他不仅要应付高考而且还有他的两个准女朋友。我则是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学习上,那些风花雪月的回忆及遐想都是种浪费甚至奢侈,偶尔看见HARE的摩托上带个我认识的女生,只会觉得很困惑,没有伤感。
前桌的女生是HARE追逐的对象,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妖精。每天在老师分析数学思想的时候就偷偷的看HARE给她的情书,有一次我带眼镜无意之中看见, my god .密密麻麻全是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HARE原来喜欢写那么多的字。末了,开始隐隐约约的羡慕这个成绩一塌糊涂的女生,到了高三居然还有人为她写这么多的情书。
那天公布考试成绩,我考了年级第二,比第一只差两分,因为高兴,所以就把这件事忘了。
高考。
我和HARE都可以算得上是功德圆满,真的很奇怪他一天到晚忙着谈恋爱还居然谈进了西交,发现老天爷还真是有些偏心的。
整整两个月的暑假都在闲逛,却从来没有在街上遇见过HARE,但是就算遇见了又能怎么办呢,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谁都不会走上前主动打招呼。
连同学都不如。
在QQ里找HARE聊天,我觉得我一直在想挽回些什么,可是物是人非,于是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和他吵,他跟我聊天总是冷嘲热讽,而我也是针锋相对,有反抗精神。其实我设想的不是这样的,我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在最后一次我告诉他我中耳炎很严重但是他却根本不相信时,我义无反顾的把他踢进了黑名单。
过去很小心,现在不懂你,想看你眼睛,你却给我背影。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HARE。
这件有关过去的事终于拖拖拉拉要写到了最后,我无法给这件事情一个结局,因为人生本来就没有一个拟定的剧本。我不知道我怀念的是HARE这个人抑或青春本身,于是就把这一点情绪化为案头的山水,希望能给自己一个交代,不管怎么样,一切已逝都在过去,值得我们期待的还有很多。
于是,关于过去发生的一切,我只能说:
该封存的,就让它封存吧。
该逝去的,就让它逝去吧。
该留下的,还是,留下的好。
七嘴八舌:
总之很多时候自己的情绪会很莫名其妙.
就像会有莫名其妙的伤感也许是我们自己想太多
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