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麻醉，还是为风流找借口？(z)
发表于: 2005年07月11日 13点36分 点击： 2131
初与小灰相识时，感觉他很拽、很傲，难以接近。他手下的员工都很怕他，一看到他的车子驶进公司外的大门，原本懒懒散散、嘻嘻哈哈的员工立即变得勤奋、老实，一本正经。看见他对下属一脸冰冷、严肃，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有时甚至讨厌看见他，认为他只不过是个持财而傲的奸商、财主。
也许财大气粗的人，对别人说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感觉小灰对我，也是这样。“有钱人大都这样鸟样，可我就不买你的帐！反正，我又不是给你打工，靠你吃饭。”我是个个性很强的人，感觉谁看不起我，就会在谁面前比他（她）更傲、更冷漠。那时，我所在的公司就在小灰公司隔壁，每天上班时，都不可避免地看到他。好多时我只装做看不见，不愿意搭理他。
小灰姓陈，但名字并不叫小灰，这只是我给他取的外号。他今年三十三岁，虽然身材瘦小，但却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他事业有成，是属于年少得志、大器早成的那种人。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不缺钱，即使我现在什么都不做，这辈子我一家三口的生活也无忧。”
我从小灰公司员工的口中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抛下妻儿，独自去夜总会喝花酒。不到凌晨两三点不归，有时彻夜不归。我在那边公司上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经常看到他中午时分才睡眼惺忪地来公司。似乎，前一夜的酒精仍未散尽。对这样的男人，我更没好感，非常厌恶。
一次偶然的机会，不记得为什么会和我的老板聊起小灰。老板说他只是表面傲而已，其实心地非常好，是个好人。后来，我拿与网友合作出版的名叫《让情感上网》的书，给小灰公司一名叫小苏的女孩看，被小灰无意中看到我的文章。和我聊天说起写作的话题，我对他的看法，才慢慢有所改变。
渐渐地和小灰熟悉以后，我才发现他并不是高傲的那么让人难以接近。他也幽默，喜欢开玩笑。工作的时候很严肃、认真。工作之余对待员工，也不是我所看到那样。员工对他虽然怕，但也很尊敬，像我的老板一样说他是个好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取个外号叫“小白”，而我也顺口称他做“小灰”。
虽然我们之间熟悉了，话题多了，但他的好酒、好色，夜夜笙歌的作为，还是不为我所齿。经常带着损他的开玩笑口吻问他；“小灰，昨天去哪儿喝花酒了？那里的妞怎样？今天准备又去哪儿嫖？”而他也总是大大方方地告诉我，要去某某地方，那里的小姐怎么怎么样。还说如果我有兴趣，带我去泡妞，小费他付。我语噎，呵！（我倒！我又不是“同志”。）
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喜欢流连欢场的酒色之徒。心里不禁为他那看起来精干的妻子，嫁了这样的丈夫而感到悲哀。小灰的妻子，是一个打扮很时尚、雍容华贵的女人。自己开一部白色的小车，举首投足，都显得悠闲、潇洒，十足阔太太的模样。我们大家都认为，她是个用华丽潇洒的外衣，包裹哀伤自己的可怜怨妇。
前不久的一天晚上，我与小灰和我的另外两位女友一起吃夜宵、喝酒。也许是因为酒精刺激的缘故，也许是三位靓女当前，席间的小灰很健谈，不时地开怀欢笑。后来，小灰也许是喝多了，第一次向我谈起他的事业、家庭，他为什么会夜夜风流。
小灰说他和他妻子之间，一早就没了感情，俩人平时都是分房而睡。早年，他为了对妻子负责，和自己母亲翻脸，几年不说一句话。还为了妻子，放弃了出国继承亲戚遗产的机会。终于和她结婚了，并有了个乖巧、聪明伶俐的女儿。
经过十多年来的辛苦努力，在他拥有事业、金钱的同时，妻子的泼辣、野蛮，和不解人意，也把他们的婚姻一步一步推向死亡边缘。不是他发达之后嫌弃糟糠，而是妻子经常乱发脾气，砸家里的东西，还动手打他。顺手抓住什么，就用什么打他。每当此时，他的小女儿总是吓的躲房间里，闭门痛哭。逼不得已时，他才动手抢下妻子手里的“武器”后，独自回房关上房门。
他也曾提出离婚，放弃这段令他痛苦不堪的婚姻，给彼此自由。但小小年纪，却非常乖巧、善解人意的小女儿，那双天真的眼里，充满可怜、无助的泪水，最终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很爱很爱这个独生女儿，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让她快乐地成长。不想自己破碎的婚姻，给孩子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留下或许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孩子，让妻子有持无恐，依然我行我素。渐渐地，他忍无可忍，不愿再面对如此恶妻，开始风流成性，夜夜买醉。即使没应酬，他也在霓虹缤纷之地流连。大把大把花钱，买来三陪女郎左拥右抱，一整晚在身边围绕。她们在虚伪、放荡的娇笑声中，向他献媚、讨好。他藉此来麻醉自己，但他从来没带过三陪女郎，去酒店开房做性交易。只是夜深担心人家安全，亲自开车把人家送到家门路口，付完小费走人。
小灰说完这些，叹了口气对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人都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但我看得出你是个很忧郁的人，也许是因为你受过伤害的缘故吧。虽然有时候你嘻嘻哈哈，但我感觉你其实并不快乐。平时看我很风光、潇洒对吧？那只是表面，你不了解我的苦衷而已。人人都有发泄、排解自己烦恼的方法。你的方法是上网、写作，让自己在写作里沉醉，忘记一切痛苦、烦忧，得到快乐。而我却是在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中买欢，麻醉自己。呵呵！唉！”
从小灰这些看似真诚的话里，我看到的是一桩不幸的婚姻，一个善良、看似风光无限、内心充满痛苦、无奈的男人。我不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也没有慧眼，不懂仔细、深入分析别人话语的真伪。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该不该全信。到今天我也没搞明白，他风花雪月、夜夜笙歌的生活方式，到底是为了麻醉自己，还是为风流、放纵找借口？
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