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爱几度轮回
发表于: 2004年03月13日 13点47分 点击: 2489
(神奇的罗盘,能有穿越古今的魔力。)
有人曾问我,爱情是什麽?我无言以对,只是沉默的想,情之一物,赚取了古往今来多少人的眼泪,痴心的、痛心的,数之不尽,可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动听柔美的传说......
引 子
这是初冬里的第一场雪,映照着整个邯郸城,四周有着白皑皑的纯净。厚实的雪受了那些微弱的太阳光们的影响,也跟随着发出淡淡的光亮来,可竟然是那样的刺人眼,真有些不可思议,有些神奇,冬天总是能给予人们意外的美丽。
天气冷得刺骨,北风依然在不停的咆哮着,百姓们都聚集在街道的两旁议论纷纷,是什麽有鬼使神差的本事,能让老百姓们冒着风寒在大街上等候呢?原来今天是赵国公主出嫁的大喜日子。
只见英武神威的大将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送亲大队,伴随著热热闹闹的吹拉弹唱,声势强大,周围的百姓们有的伴随着音乐哼起了小调,有的则是俯首跪拜,真可谓是万民齐呼与君同庆呀,场面盛大。这气氛好像是开心的,但又好像不是。因为从乘载公主的马车中传出种凄凉的感觉,因为公主沉默着不语,因为在公主的脸上冰冻得没有表情,因为陪嫁的两个丫环都忐忑不安的无奈着。
据说古时候的女子都是以夫为贵的,可古时候的女子的可怜之处也在于这个“嫁夫从夫”的规矩里面,可怜的原因是因为要嫁的人是谁都不曾见过,品性如何?相貌怎样?这一辈子会不会就如此的给蹉跎了呢?
透过轿帘,依稀可见赵国公主一袭红装,略施粉黛。她清秀的模样隐含着淡淡的忧愁,她眉宇间的一颗红痣更是有着画龙点睛的美,她虽坐在马车里面,可身上的香气也掩不住一丝一丝的飘来,好一个绝代佳人呀!
送亲大队声势强大的出了城门,才走出十几里路,就被一个身着青灰色粗布麻衣的男子给拦了下来。只见此男子右手持一把长剑,头发凌乱的在风中飞舞,面目表情冷得活像块冰,但他的英俊丝毫没被掩盖住,他的眼神中有种威严的,愤怒的,伤心的神情,他是那样的举棋不定,像是个冰雕似的矗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这时,突如其来一阵凛冽的寒风,那寒风入人骨髓,又刮起地面上的积雪混合在空中正下着的雪一起沸沸扬扬着。大队人马停住了脚步,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大将军稳坐在马背上,用右手指着那男人,正气凛然的说:“你是谁,赶拦公主的送亲队伍,是不想要命了!”话语中隐含着几分嘲讽。
此人并没有作答,只是挥舞着长剑冲向大将军。可只有他一人单打独斗,岂不是双拳难抵千军万马,才没有两三下子就身负重伤了,当他倒地的时候,大将军还是稳坐在马上没动弹,只不过是几个士兵摆平他的。
对于马车突如其来的停下,公主并没有被惊吓到,反而还关心的问身旁服侍的丫环们可好,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问其中的一个稍微偏胖的丫环,说:“小菊,发生何事?”
“启秉公主,有人想刺杀公主呢,不过被大将军给拦下来了,那人被打得好像是身负重伤。”丫环小菊探出脑袋来,瞧了瞧车外所发生的一切,回答道。
“那人是谁?”公主战战兢兢的问,她的脸上不仅仅有惊吓,还掺杂着担心,好像早已经知道会有这麽一个人来“刺杀”自己似的。
“启秉公主,看起来,看起来那人很像是经常来找公主的那个木匠啊,对,就是木匠。”丫鬟小梅也探出脑袋,看了看车外,然后回答道。说完,小梅和小菊不约而同相互不解的望了对方一下,她俩心里都觉得很奇怪,木匠怎会来刺杀公主呢?他对待公主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他们不是相爱的吗?难道公主要嫁给别人了,他便要玉石俱焚?不可能的呀,木匠不是这种人。
赵国公主听了丫环的话之后,二话没说,就立即跳下马车,直奔向大队人马的最前方。
“木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能,不能。”赵国公主在心里默念,她一脸的担心和忧愁,这时候的地上的雪已经积攒的非常的厚了,公主深一步浅一步的奔跑着,她那乌黑的长发伴着嫣红的嫁衣,飘飘着,那样的迷人,那样的诗情画意。
当赵国公主到达队伍的最前方的时候,大将军已下令要处死这个刺客。
“且慢,大将军,饶他一命。”公主挡在那男子的身前,竟然是跪着讲话的。
大将军见状,急忙下马,扶起公主,说:“公主,此人为刺客也,是想要刺杀公主的,不能饶呀!绝对不能饶呀。”
“你怎知,他一定是刺客呢,我说他是为我送行的朋友。”公主无理取闹的讲,可她的声音真是甜美。
大将军先是一愣,然后看着那个男刺客讲道:“启秉公主,此人并没有讲明是来为公主送行的,而且还是拿着剑直奔而来的,不像是为公主送行的朋友,倒像是要刺杀公主的刺客呀。”
“像与不像,是与不是,本公主都要你饶了他。”公主坚定的讲,她怎会让木匠出事呢。
“可是,公主......”大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公主就抢先打断他,说:“没有可是,这是本公主的命令,你敢违命!”然后公主又围绕着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走了几步,她的眼睛强忍着泪水,她的心里担忧着此人的伤势,她一边默默的祈祷着:“木匠,不要有事呀,一定要活下去呀,为了我,千千万万要活下去呀。”一边还要找个能说服大将军放人的理由。 “这只是他要送给本公主的出嫁礼物,所以他并非刺客,是本公主让他铸的剑。”公主终于找到了个蹩脚理由,她捡起地上的长剑,用一只手将长剑举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指着此长剑,郑重的说。
“这?”大将军糊涂了。“公主,这可说不过去呀。”大将军摸不着头脑的说。
“哼!你要是不放他,我就自禁,到时候我看你还怎向大王交待,是他死,还是要本公主死?大将军你自己看着办吧。”公主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还边说着就边把长剑移向喉头,扬起脑袋,怒目以视大将军。
大将军无奈,只好作罢。“公主,您饶了为臣吧,我放了此人便是。”大将军为难的讲,然后抱拳退下。大将军还下令,不准任何人泄漏今天的事情,违令者杀无赦!
赵国公主将手中的长剑放置一边,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便流了出来,公主用贴身的手帕写下一封血书,然后把书信握到这男子的手中后,拿起长剑,含泪离去。就算她登上马车,也不忘回头看看,望望木匠,希望他一切安好,就算她随大队远离,也不忘回头看看,多少的惆怅,多少的凄凉,多少的千辛万苦全藏在公主的心中。
“人不在身旁,心也要跟随你海角天涯,只求生生世世都能与你为伴。”
许久,这个名叫木匠的男子终于苏醒了。他虽然伤势很重,可心里还念念不忘着赵国公主,当他看完手中的信后,他低语着:“如儿,我的如儿,我不要你的心随我海角天涯,如儿,我要你日日夜夜都陪在我身旁,我要和你厮守生生世世,如儿,你回来,回来。”他扶住右肩上的伤口,费尽力气站了起来,可才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就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在他身子躺下的周围,那些洁白的雪被染的一片片血红,就像公主的嫁衣一样,艳丽的很,也痛苦的很。
就连北风也凄凉的惨叫着:“如儿,归来吧,爱人,不要走。”
第一章
爱情只不过象是一阵轻飘的烟,随风而来,又随风而逝,就在那云海的中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晃眼之间,时光机器交错,就落在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的人们,像漂洗过的爱恋一样纯真简单洁白,像是冬天里的初雪一样漂亮美丽。八十年代是刚刚有流行的季节,一切都还只是小树苗,那些灌溉真叫人怀念呀!可现在的呢?没有了彩色过往,只剩黑白的珍藏可以留念相爱的人。我们文化在前进,可遗忘的太多了,也忘记了人该有的品性。
八二年深秋里的一个早晨,有枫叶不断飘洒过平板方的窗前,凉意点点滴滴的涌入胸怀。
邱茉玲在厨房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洒脱的短发,然后边打着哈欠,边沏了杯浓密的茶,热气才刚从玻璃杯中冒出,她就忍不住轻轻泯了一口,本是想敢走一夜没睡的疲倦,却被热乎乎的茶水给烫到了嘴唇,不过结果倒都是解决了困乏。既然自己清醒过来了,就要继续去开导苏锦泰,也要让他清醒过来,不再接着沉迷下去,尽管自己心里知道无论说什麽,苏锦泰都是铁了心的要对容芊芊直谜不悔。
“只要芊芊开始她那躲藏的游戏,你铁定会来找我,你不烦,我还烦呢。”邱茉玲口上虽是不饶人的,但还是好心肠的为苏锦泰也弄了杯深茶。
苏锦泰接过茶杯,道:“今天喝茶不好,茶应该是去暑的饮品,现在已是进入深秋,天气已经很凉了,这样是会感冒的,你知道我最怕吃药了,吃药是件很痛苦烦心的事情。”苏锦泰也是一夜没合眼,黝黑的脸上爬满了疲倦。
“少来了,屋里有暖气呢,你不会生病的,你就当现在还是夏天,喝杯浓茶清醒清醒吧!你要清楚的明白芊芊肯定是不会喜欢你的,在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凯丰一个人。”邱茉玲说着,轻喝了口茶,细细品味这苦的滋味。
“嗯,芊芊就和你是一样的,眼中心中只有沈凯丰,我看我不用等到生病吃药,芊芊就已经要我痛了。”苏锦泰推动了下挂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那眼镜又大了,最近他在不停的消瘦,原本身上就没有多余的肥肉,现在恐怕要瘦成皮包骨了。他心想,是需要换付新的眼镜了,应该戴副精神点的眼镜,干脆不戴更好,不要整天把自己打扮成个土老冒,吓跑姑娘们不说,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误以为自己是个穷光蛋呢。现在厂里就有不少人,总是这样在背后嘀咕苏锦泰的,可那些人怎知,苏锦泰的父亲有家跨国公司,而他随时可以去接管那间公司,完全没有必要来上班,挣这麽点的工资。
“不一样的,凯丰的心里也有芊芊呀,这是相爱,我只能说是悲哀的单恋!”邱茉玲失落的讲,拼命的揉着眼睛。
“芊芊也是一样的,心里只有凯丰,没有我,我和你算是同病相怜。”苏锦泰摘下眼镜,放在手中摆弄,说:“你看,我不戴眼镜,如何?”
“嗯,还是摘掉的好,看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你以后不要戴眼镜了。”邱茉玲微微的笑道,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她的微笑是那样的可爱。
很少有男人对邱茉玲不动心,只有一个苏锦泰。
邱茉玲有许许多多漂亮的衣服,来搭配她均匀的身材,有着漂亮的脸蛋,曾经还是著名的校花,现在厂里的追求者,也是不计其数的,就连正在和容芊芊热恋中的沈凯丰也不例外的对他倾心,虽说容芊芊要比邱茉玲更加的想让人怜爱疼惜,但邱茉玲的举手投足之间却另有一番韵味,让他不能不多看几眼,有时甚至还在心中幻想,要是能够左拥右抱,该有多好!但事事难全,真的要选择,还是楚楚动人的芊芊比较好,不只是因为芊芊那外柔内钢的个性,还因为茉玲的追求者实在是太多了,万一碰了钉子,多丢人,男人最重要的是面子嘛,女人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衬托的外套,华丽也好,仪态万千也好,高贵典雅也罢,都只不是一件不值钱的装饰品。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苏锦泰说。他心里在想假如改变形象的话,芊芊说不定会多看他几眼,对他多几分好感。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很急促的敲打着门板,乓乓直响,连心儿都给震碎了。
“会是谁啊?”邱茉玲边说着,就打开了门。
“上天才知道是谁呢,门板都快被他敲烂了。”苏锦泰品着茶,悠闲的讲。
门开了,一个身材适中,脸膛白皙的男青年站在那里,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焦急。“茉玲,芊芊来过吗?”他急切的问。
“没有啊,她没有来过。”邱茉玲怯怯的说,想躲藏什麽,不敢正视眼前的这个人的眼睛。
“原来是凯丰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芊芊从小就是玩捉迷藏的高手,她怎会躲在茉玲家里,等你轻而易举的找到她呢。”苏锦泰也走了过来。
“不要站在门口讲话,我们进屋里说。”邱茉玲讲。
“不了,我再去找找看。”沈凯丰无助说。
“喂,凯丰,也许芊芊会在下阅邯牧场啊。”苏锦泰话还没有说完,看到沈凯丰的眼神在变化,有很大的怒气和醋意,就立马改了口。“不过我也只是随便猜猜的。”
“对呀,芊芊曾说过很喜欢下阅邯牧场,因为那里有个海,她说很特别,也许这次她躲在那呢。”邱茉玲好像一下子大彻大悟了。
无意的却引起了沈凯丰的怨气。“那也说不定,也许芊芊躲在海上明月的小木屋呢。”沈凯丰愤愤地说,因为他早就察觉到苏锦泰也好像喜欢容芊芊。面对情敌的人,当然会打翻醋坛子的。更何况这个情敌已经有了邱茉玲,还想招惹他的容芊芊,当然不能给此人好脸色看。
“真的,凯丰你说得太对了,芊芊更喜欢那里,那可是我们聚会的地方呀。”邱茉玲说。
“会吗?”苏锦泰到不这样认为。
“会的,哼,芊芊是要考验我和她的心灵相犀,而不是你。”沈凯丰的脾气马上就要爆发了。
“那可不一定,很多事情都会阴差阳错的。”苏锦泰闻到了浓烈的火药味,自然要不甘示弱的顶撞回去。
“凯丰,锦泰,你们不要再争辩了,就算这样争辩下去,也是找不到芊芊的呀”邱茉玲急切的维护沈凯丰。
“我也不想,只是有人在点火,我自然是要爆炸的,难免会多说上几句。”苏锦泰先做出了让步。
“哼,哈哈哈。”沈凯丰冷笑了几声。点火?点火,我一点火你就会爆炸,这样说来,你是炸弹了?”可沈凯丰的脾气就不这麽好了,他的个性是记仇又易怒的典范,本来就忌恨锦泰有了茉玲还不够,竟还要和他抢芊芊,简直是贪得无厌。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炸弹。”苏锦泰说。“我都做出让步了,你还想怎样?”苏锦泰做人的原则是:你不惹我,我决不惹你,你要是惹我,我就和你吵到底,看看道理站在谁那边。
沈凯丰并没有回答,只是怒视着苏锦泰。有人这样不友好的看着自己,苏锦泰自然也用同样的眼光瞪着对方了。邱茉玲被夹在中间,实在很为难,可又不知该怎样劝开,她心里清楚,假如芊芊在的话,凯丰和锦泰就不敢这样,她实在也很明白,只有芊芊才有这样福分,能让这样好的两个男人同时喜欢,她也幻想倘若没有芊芊的存在,凯丰应该是会爱上自己的,或许锦泰也不需如此痛苦了,当然她并不知道,要是凯丰知道自己一直钟情于他的话,会乐成什麽样子,那还会为了芊芊和苏锦泰争风吃醋。
“我没有时间和你发脾气,再见,哼!”沈凯丰说罢,转身就离开。因为他不想再耽搁时间,必须马上找到芊芊,才不会被苏锦泰给捷足先登。“真不知道,锦泰好在哪里,能换得茉玲得芳心,哼!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沈凯丰不住的在心里咒骂苏锦泰。
“凯丰。”邱茉玲本想叫住沈凯丰,可声音太小,沈凯丰没有听见。邱茉玲望着沈凯丰渐渐走远的背影,喃喃自语到:“芊芊啊,你为什麽要出这样的一个难题,难住了爱上你的人。”
“茉玲,我也要走了。”苏锦泰说。
“难道你也要去找芊芊吗?这是凯丰的事情,你不要参与。”邱茉玲的整颗心都是向着沈凯丰的。
“我不是,我承认我是很喜欢芊芊,可是我不是一个小人,我只要看到她开心我就很满足了,我只想找到她,然后远远的看着她,我不会破坏她和凯丰的,只有你最清楚,芊芊玩的这个游戏,每次都是我比凯丰先一步找到她的,要是和凯丰抢,我不见得会输。”苏锦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很为难,可是你又为什麽要喜欢芊芊呢,世上有成千上万的好女孩难道都比不上芊芊吗?”邱茉玲说。
“那你又是为什麽呢?”苏锦泰无从回答,因为他也不清楚为什麽如此沉迷的喜欢容芊芊。
“我?我想是上帝弄错了。”邱茉玲悲哀的说。
苏锦泰看着邱茉玲一脸的忧愁,只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茫茫人海,谁都弄不清楚为什麽会单单喜欢上某个人,还要心甘情愿的不罢手,也许这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的,有缘份的人迟早都会相守在一起。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说出口的,只需要默默的祝福,也就是爱的人幸福了,自己也就幸福了。
下阅邯牧场依山傍水而建。
所谓牧场,自然是有草有牛有羊还有马,下阅邯牧场的草特别青,牛特别壮,羊特别肥,马跑得也是特别的快,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牧场有一个人工海。好山好水好人家嘛,下阅邯牧场的主人是一个很慈祥好客的中英混血儿,因为有一半的中国血统,所以他的中文说得很好,也很了解中国。他人虽到中年,可却很喜欢结交一些年轻人当知己朋友,而他的名字也是有讲究的,因为他的妈妈是个中国人,爸爸是英国人,所以他跟母亲姓,然后叫爸爸的名字,他的母亲姓夏,父亲的名字叫约翰,所以他的名字叫做夏约翰。从小夏约翰就听母亲讲中国,母亲说:中国有着悠长的历史,中国有着大好的河山,中国的景色是山清水秀的,中国的人是勤劳勇敢的,中国有说不完的故事和讲不完的传说。就这样夏约翰等到父母都去世后,便携带家眷和钱财来到他向往已久的中国,在母亲的故乡黑龙江开了一家英式牧场,牧场的名字就取用自己名字的同音字。牧场的大部分收入都来源于‘聚泰公司’,而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就是苏锦泰的父亲苏锦聚,通过父亲的引荐,苏锦泰熟识了夏约翰,尽管当时苏锦泰还只是个大三的学生,可他们有聊不完的共同点,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得好朋友,再后来苏锦泰就带着大学校友在夏约翰的牧场野炊度假游玩,为此夏约翰一下子结识了不少的好友,乐得他合不拢嘴,又是招待免费的牛羊肉,又是热心肠的教大家骑马和斗牛,夜深人静时大伙还要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每当此时,夏约翰都要吹嘘一下自己在英国的所见所闻所感。
夏天是下阅邯牧场一年中最好的光景了,因为可以到人工海游泳。夏约翰是个游泳健将,他最喜欢拉着苏锦泰到海边晒太阳,把自己和苏锦泰都晒成黑炭,然后取笑苏锦泰:“就是因为点火时间比较长,所以锦泰啊,你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呀!”说完,看到苏锦泰的忧愁满面,就立马后悔了,然后换话题,总是炫耀自己的能耐,夸奖自己的奇思妙想。“看看吧,锦泰,咱们眼前的这人工海,是我亲自带领人马从旁边的天然海引水渠凿的,看看这景色,看看这风光,虽是夏天,可简直就是春光无限好呀!”而苏锦泰每次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总是不知所谓的凝望着旁边的天然海,因为芊芊曾说过,人工海虽美丽,但天然的才是最好的,我愿意在这里盖一间小木屋,永生永世都住在这里。就是这麽一句不精心的感悟话,苏锦泰都记得清清楚楚,终于有一天,他求得父亲的同意,在这天然海的岸边盖了间原始的小木屋,本想在盖好木屋的那天向芊芊表白,没想到却为别人做了夹衣,阴差阳错的让同班的沈凯丰抢先了一步。当沈凯丰牵着容芊芊的手,边打情骂俏边向大家宣布成为恋人时,苏锦泰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无言以对,然后他把这有海有云有明月相伴的小木屋作为恭喜礼物送给芊芊和凯丰后,就消失在深夜的暮色中,望着苏锦泰不悦的面容,容芊芊没有吭声,只是更深的依偎在沈凯丰的怀里,遇到感情事情时就犯迷糊的容芊芊,怎会明白苏锦泰也喜欢她呢,但精明的沈凯丰把苏锦泰给看穿了,他嘴上虽没说什麽,可心里却在算计,他清楚锦泰也是喜欢芊芊的。
苏锦泰越想越是想不开,于是他控制不住的大喊,他的声音被大海的咆哮声给淹没了,可他不甘心,“哼!连海水也要和我作对。”他继续狂喊,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强烈。“啊!”一个女人高喊的声音打断了他,“为什麽,你不要再叫了,你很吵。”“要你管。”苏锦泰也不友好的说。“我是管不了,可我还是偏要管!”女人说。“哈,你是谁?”苏锦泰好奇的问。“很好笑吗?我叫邱茉玲,你呢?”邱茉玲说。“苏锦泰”苏锦泰说。“都这麽晚了你为什麽还来海边散步?”邱茉玲问。“你呢?又是为什麽?”苏锦泰反问回去。“我?我不是来散步的,我是觉得很闷,屋里让我透不过气来,所以来吹海风的。”邱茉玲哀伤的说。“哈,很巧,我也是。”苏锦泰的语气开始转变得温和了许多。然后他俩便并肩行走,漫步在这夜晚的海滩上。“你很有钱吗?”邱茉玲瞧不起的问。“啊,此话怎讲?”苏锦泰不解的问。“因为,你刚才竟然送了间木房子给凯丰和芊芊,人家并没有说要结婚呀,他俩现在只不过是谈谈恋爱,你何必随那麽大的礼,再说了,校园里的爱情是维持不了太久的,尤其是大学,我们的恋爱好像是可以经过风风雨雨的,但却不是,只要走出校门,爱情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邱茉玲回答。“哦,这样看来,你很希望他们的爱情不长久?”苏锦泰从邱茉玲的眼睛里看出了很浓洌的醋意。“那又怎样?我看你和我一样,对吧?”邱茉玲说。“也许吧。”苏锦泰说。
然后他们结伴同行,离开海滩,来到一个酒吧,边喝着啤酒边谈心,从聊天中苏锦泰得知,原来邱茉玲和自己是一个系的,而可怜的是,邱茉玲竟然从懂事起就已经喜欢上隔壁家的沈凯丰,邱茉玲也很同情苏锦泰对容芊芊的痴情,一起醉酒,一起伤心,于是乎他二人便成了互诉心事的朋友,人好像很容易就可以结交个朋友,悲哀时的朋友,孤独时的朋友,快乐时的朋友,数之不尽。苏锦泰和邱茉玲虽然是痛在一起,可是偏偏不动情。哈,人世间的无奈就是这样,喜欢的人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朝夕相对,可偏偏他就是对你没感觉。
非他爱人,人爱她;非他饮酒,酒也醉;非她离人,人忘他;非她思乡,相思他;
就这样转瞬间,大家都毕业了,分配了工作,可邱茉玲所说的话,只要是在校园里的爱情走出校园就会消逝了,没有成真,至少是对沈凯丰和容芊芊没有成真,因为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着,最近还打算要结婚。
爱在心头口难开,无情不行,有情不行,多情不行,难为了天下痴情人。
容芊芊果真躲在海上明月的小木屋里,虽是大白天,但她还是把整个屋里的灯都打开,把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盛,干柴的声音很脆的响着,她望着火出神,双眼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得乌黑发亮,她一头飘逸的长发静静的垂下,安稳的遮住半边脸。“为什麽,凯丰还不来呢?要是我数上十个数,凯丰就出现了,那我就嫁给他,我是说话算数的。”然后她学小孩子一样扳着手指头开始数,“大拇指是一,食指是二,中指是三,无名指是四,小拇指是五......凯丰?”数完后,沈凯丰还是没有出现,屋里面静得又只剩下木柴被火烧得声音,“真是的,找我真得很难吗?都找到了九次,这最后一次就会这样的难吗?要是这样的话,看来我们并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容芊芊很害怕,很担心自己真的和凯丰是没有缘份的,所以她逼迫自己不想这些,她把思绪转向孩提时,回忆着小时候的幼稚,想着想着,然后外婆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外婆是个很传统迷信的老人,自从容芊芊刚懂得男女关系的时候,外婆就在她的耳畔灌输身为女儿家要懂得矜持,要懂得自爱,还给芊芊讲了个很古怪的传说:“从前,在很久很久的时候,人类还没有出现,天地万物都是活生生的,它们有着自己的语言,石头们喜欢说,土地是最美的,只愿一生一世都与土儿为伴;树儿们喜欢说,要是能生长在天上该有多好;小草们喜欢说,希望生生世世都能躲在花朵的底下,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风儿常常说,云儿也常常说,但求今生化作伴云的风,形影不离。石头爱上土地,树儿爱上蓝天,小草爱上花朵,风儿爱上云儿,都是因为有缘份,假如没有缘的话,就会形同陌路,等到我们芊芊长大后要是喜欢上谁,就要测试你们是不是有缘份,你要躲起来十次,倘若你们还是相遇了,这才是能得到幸福的婚姻,才可以常常久久。”虽然是很不可理喻,但容芊芊还是相信了,也照着做了,好像只有心灵相犀,才可以比翼双飞。
左等等,右等等,东想想,西想想,直到壁炉里的火全部熄灭,沈凯丰还是没有出现,容芊芊又气又急,一个劲的直跺脚,于是,她怒气冲天的打开木门,也不关上门就不悦离去。
她漫步来到天然海滩,她的皮鞋在沙滩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海边可真冷呀,这还没有入冬呢,就冷成这样,要是到了深冬腊月,能穿点什麽才可以御寒?容芊芊的脸蛋冻得红扑扑的,活像个洋娃娃,她将大衣的衣领拉得高高的,不想让一丁点风灌进来,可海风把衣领吹得东倒西歪,一股凉气迅速袭击她的全身上下,冻得容芊芊打了一个哆嗦,抱怨道:“臭海,臭天气,哼!还有臭凯丰。”然后她又将衣领拉高,继续往前走。
远处的隐秘地方,苏锦泰正动情的注视着容芊芊的一举一动,他有种想冲动的念头,要是有足够的魄力站在芊芊的面前,告诉她:“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彼此有缘份,每次都是我先找到你的,然后凯丰才出现的,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可是他没有勇气,也开不了口说肉麻的话,所以每次都是站得远远的看着沈凯丰将芊芊拥入怀中,可这是最后一次的机会,要是再不说的话,芊芊铁定就会属于别人的,光是让茉玲知道又怎样,芊芊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呀,拼了,那就冲出去吧,把一切都说明白好了,不要有遗憾,苏锦泰刚下了这重大的决心,就听见沈凯丰在召唤芊芊。
“芊芊,芊芊,芊芊。”沈凯丰老远就看见了容芊芊,他喜出望外的不停招着手,嘴里不停的叫喊着:“芊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找到了。”容芊芊抬起头看见沈凯丰的刹那间,她的表情冻僵在了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拥挤在心口,等到沈凯丰跑到她眼前的时候,她这才刚反应过来,有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是真的,哈。”容芊芊探索的抓住沈凯丰的衣袖,感觉到眼前是个真实的,活生生的凯丰,不是虚幻的。“是真的,我们又相遇了。”
“嗯,我去过小木屋,看见灯亮着,门开着,还有刚烧尽的柴火,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那里呆过,于是我就在周围四处找你,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找到你了。”沈凯丰双手紧紧抓着容芊芊的肩头,不住的傻笑,因为他通过考验了,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容芊芊没有说什麽,只是听从的倒入沈凯丰的怀里,有股暖流一直流进心里,有个甜蜜一直甜入心坎。有什麽能比喜结良缘更叫人开怀而笑的呢?可又有什麽能比见到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自己而痛哭的呢?苏锦泰远看着沈凯丰抱着容芊芊在海滩边上转圈圈,一圈一圈又一圈,还是不停歇,笑得那样开心,那样畅快,在芊芊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人家两情相悦,所自己应该识趣的默默离开。
没有开口向芊芊表白,是芊芊之幸运呢,还是芊芊之不幸运呢?他不知道,他只是迷迷糊糊的走入吵闹的人群中,可他知道,没有开口向芊芊表白,反正是凯丰之幸运,是自己之不幸运,他越走越远,远离了人群,远的都抵达到了天边,他要问问天上的神仙,问问月老,问问红娘,到底为什麽他和芊芊没有缘份,他还要问问自己,为什麽苯得只会让自己痛着不动弹,不要管什麽幸运与不幸运,只要一股脑地说出来就是好样的。
现在就只能一个人游荡,看人来人往,看车来车去,无奈啊,悲哀呀,都统统带走吧,就留下一个没有思想的空空躯壳,便足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容芊芊和沈凯丰容情蜜意的来到邱茉玲的公寓,想向她宣布一个喜讯。
“什麽,婚礼,开春就举行吗?”邱茉玲听到沈凯丰的话后,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对呀,很急是吧,我也觉得,当凯丰告诉我这个决定时,我也像你一样激动,我说开春就结婚太早了吧,我还想再玩几年呢,可我就是拗不过凯丰呀,只好答应了。”容芊芊一脸的幸福和甜蜜,拉着邱茉玲手舞足蹈的说个不停。
“噢,我,我,我。”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震惊,邱茉玲根本来不及消化,她吞吞吐吐的不知讲些什麽好。
“好了,芊芊,要通知的人太多了,我们还要一家一家的奔走相告呢,今天是碰巧,锦泰也在,正好少跑一家,走吧。”沈凯丰一把拉过容芊芊,贴近自己的身体,生怕芊芊会离自己而去。
“是吗?看来是真的了,那我,我在这里先恭喜了。”邱茉玲开始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也不是在做梦,她必须继续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强忍着眼泪。
“当然是真的,那我也先谢谢了,倒时你可要来呀。”容芊芊开心的笑了。
“恩,一定。”邱茉玲点点头。
“喂,你干什麽呢,怎麽一直对着窗子外面发呆呀,外面很好看吗?这麽深沉,从我们进门,你就不理我们,我说我要和凯丰结婚了,你没有表示吗?”容芊芊走到正依偎在窗台上看风景的苏锦泰的面前,叽里呱啦的又说了一堆。
苏锦泰将嘴角微微扬起来,转过头面对容芊芊的双眸,冰冷冷的说:“恭喜。”然后又望向窗外,不语。
容芊芊满脸讶异:“奇怪?”
邱茉玲说:“锦泰他的生意出现了问题,他。”
“咦,更奇怪呀,你们什麽关系,这麽了解,难道也要结婚吗?”没等邱茉玲把话说完,容芊芊就抢先开玩笑道。
“没有呀,才不。”邱茉玲急忙反对。
“我对结婚不感兴趣。”苏锦泰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不顾其他人的诧异,摔门离去。
容芊芊眨着眼睛,说:“真得很奇怪呀,锦泰今天一定吃错药了。”
“芊芊,不要管锦泰了,茉玲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锦泰的生意出现了问题,心情肯定不会太好,我们看,我们还是告辞吧。”沈凯丰嘴上不说什麽,心里却很明白,他的眼睛把所发生的一切看得很透彻。
“那好吧。”芊芊本想一探究竟的,可还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再见。”邱茉玲看着沈凯丰搂着容芊芊的腰系离开的背影,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一点一滴都流了出来,现在再不放弃就只是胡搅蛮缠了,还是自生自灭,任上天安排吧。
半是心中情痛,半是人影杳。
第二章
虽说自古多情空余恨,可偏偏此情绵绵无决期。
苏锦泰不知是怎样回到家中的,不知道这一天他都到过那里,只知道,当残阳如血,晚霞如火时,自己才回到家中,然后也没有打招呼,丢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父母,就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可他的脑海里还满是芊芊的音容笑貌,耳边全是芊芊的话语,苏锦泰终于支持不住疲倦,重重的倒在沙发上,座着就睡着了,梦里他又看见芊芊在朝他笑,朝他招手,可不一会儿,芊芊的就慢慢的消失了,变成轻烟一丝丝,化作风儿离他远去。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然是真的。苏锦泰真想长眠不起,就睡在梦里和芊芊相会,那也是件美事。
梦醒了,就什麽也没有了。说实话,苏锦泰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参加婚礼的念头,所以他就故意找理由,求父亲让他到外国游玩,父亲百思不得其解,可还是答应宝贝儿子的要求,还请来夏约翰作向导,虽然苏锦泰是会点英文的,但父亲就他这麽一个孩子,自然要呵护备至了。
苏锦泰没有对任何朋友说自己要去国外的事情,甚至连茉玲,他也保密。
就在机场,才告别父母,苏锦泰就要求夏约翰离开他,理由是,很想一个人静静,夏约翰当然不肯,还把苏锦泰的父亲给搬了出来,说这是胡闹,就凭你一个小毛孩子,还想在外国静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光是语言就不通,这条就不能答应你,就别说什麽地理位置了,你知道哪儿是哪儿吗?刚下飞机,你就会迷路的。苏锦泰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说要把夏约翰捏成肉饼,夏约翰毫不畏惧的笑着说,小样吧,我会拳击,看看谁把谁捏成肉饼。软硬都不行,苏锦泰就只好来了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没想到,夏约翰虽老,可健步如飞呀,连跑了十几条街,终于把这该死的老头子给甩掉了,气喘吁吁的苏锦泰退了飞机票,买了南下的火车票,自言自到:“去国外散心,哈,放着中国的锦绣河山不去,去外国,一定是疯了。”然后他拖着沉重的大皮箱,躲进火车里,对号入座在靠着车窗的硬席上,他把皮箱放到行李架上,心情也就舒坦了,放宽了,他喃喃自语到:“我倒要看看南方的雪和北方的雪有什麽区别。”
随着一声鸣响,火车缓缓的开动了,苏锦泰的身体也随着在动,火车前进的声音真是好听,可笑的像个笨重的大甲虫,一摇一晃的又活像是个酒醉的老汉,车窗外的风景更是诱人,南方的山水是秀丽的,北方的山水是豪放的,看惯了北方的冰灯,再去逛逛南方的花市,岂不妙哉,与其悲痛在爱情的剪不断理还乱里面,倒不如把整个人都融入大自然的风光无限好里,最明智的选择也只有如此了。
当他漫步在山间的小泥路上时,他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当他看着小溪水缓缓的流着,那清透得可以看见石子时,他惊讶的感叹道还是生活在乡村好,当他到达山顶时,那居高临下的感觉,又让他觉得,凡尘俗事就是太渺小,就连高楼大厦也变得渺小了,人有太多复杂的七情六欲,倒不如抛开一切,就隐居在深山野谷,与花鸟鱼虫为伴,快快活活的逍遥一世。
一个星期过后,邱末玲才得知苏锦泰的不告而别,便急匆匆的通知了容芊芊,不知怎的她不愿对沈凯丰说,所以她悄悄的只约了容芊芊一个人,给自己的借口是:不再看见他,自己就不会再爱他了。
闻言,容芊芊迅速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你说什麽?不会吧,锦泰真的失踪了?”容芊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邱茉玲又重复了一遍。
“那他会去哪里呢?”容芊芊问。
“是真的。”邱茉玲又重复了一遍。
“那他会去哪里呢?”容芊芊问。
“只有天知道。”邱茉玲说,学着苏锦泰的语气。
“我们应该去找呀。”容芊芊很担心苏锦泰,这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好像某种隐含的情愫在和自己低语,她不能没有锦泰。
“茫茫人海,天南地北的,锦泰是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哪里都可能去呀,我们怎麽去找,再说了,他的爸爸妈妈已经派人去找了,听夏约翰说,锦泰也许去了南方,你就不要瞎操心了。”邱茉玲说。“你还是准备婚礼吧,对了,凯丰不是说要你和他一起回来家过年的吗?”讲到凯丰,邱茉玲有些黯然,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想他,就算这辈子不见面,她还是深深的爱着他。
“我才不会去的呢,我们还没有结婚呀,现在就进门吗?”容芊芊红着脸,害羞的说。
“倒也是,那你岂不是没人陪?”邱茉玲说。
“不呀,我有你陪。”容芊芊说。
“可我过年也要回家的。”邱茉玲说。
“没关系,我陪家人一起回外婆家过年,反正我也好几年没有回去了。”容芊芊说。
“你外婆家,在哪里呀?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都没听你说起过。”邱茉玲问。
“是呀,连你,我都没有说过,我的外婆死了好久了,我很想去给她上坟,从小外婆就最疼我了,可她死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旁,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顺呀?”容芊芊伤感的说,眼睛里泛着泪光,点点滴滴就要坠落下来。邱茉玲揽住容芊芊的肩头,安慰的说:“不是呀,要是不孝顺,你怎能到现在还对你的外婆念念不忘呢,到是在她的坟前上香时,不要忘了告诉她,你要结婚了。”
“我会的,一定会。”容芊芊肯定的说,泪就决堤了。
爱情是神话,一个流传古今的神话,相信爱情就必须相信神话。
冬天的夜晚,又黑又冷,火车站还是热闹沸扬,人声鼎沸的,赶着回家过年的人多的真可谓是人山人海呀。
要让正在热恋中的人分开,实在是件很伤感的事情,终于忍下心来告别了凯丰,随着父母一头扎进嘈杂的车厢内,可还是不舍得在车窗边上互相嘱咐着。
“好了,你回去吧,又冷又黑的。”容芊芊望着车窗外的沈凯丰真是依依不舍呀,手掌心里还存有凯丰的余温呢。
“我不怕冷不怕黑,就怕你不在我身旁。”沈凯丰温柔动情的说。
“你再这样下去,我会舍不得走的。”容芊芊说。
“既然不舍得,那就不要去嘛。”沈凯丰也很舍不得容芊芊。
“不要胡说,我很快就回来的。”容芊芊噘着嘴巴说。
“好的,我不胡说八道,到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沈凯丰说。
“知道了,真啰嗦。”容芊芊嘴上虽是在抱怨,可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凯丰真的是很体贴呀。
当火车启动,开始前进时,他们才彼此招手告别,等火车走出了站口,容芊芊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弄得原本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乘客满嘴的抱怨,容芊芊只好一个劲的赔不是。
“凯丰回去了?”容芊芊刚坐下,容妈妈就关心的问。
“你简直是多此一问呀,车都开了,凯丰还不回去,难不成是坐上车和我们一起回老家呀。”容爸爸还没等女儿回话,就抢先说。
“你又想和我吵架是吧。”容妈妈脸上立马出现不悦。
“没有,我可不想和你吵架,不过你想和我吵架也行,路上有人吵吵架,热热闹闹的也是很不错的啊。”容爸爸不甘示弱的说。
“好了,爸爸妈妈,不要吵叫架呀,这麽多人看着呢。”容芊芊赶忙劝架。
“哎,不吵架,那就吃东西吧,嘴巴闲着就是累呀。”容爸爸说着,顺势从包里掏出一袋瓜子和一包花生,还没有打开袋子,就被容妈妈一把夺了过去,“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的胃又不疼了?晚上吃些不易消化的东西尤其不好。”
“不吃就不吃,我喝酒。”说罢,容爸爸又从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还没来得及打开盖,又被容妈妈给夺了下来,“喝,难道不知道喝酒很伤身体啊。”
“噢,不吃不喝,又不能吵架,你要我的嘴巴闲着呀。”容爸爸不满道。
“那就闲着吧。”容妈妈说。
“横行霸道。”容爸爸说。
“爸,妈也是为你好呀。”容芊芊说。
“为我好,让我嘴巴闲着,是为好?”容爸爸更加的不满了。“好在我还有一样法宝,嘿嘿。”说着,容爸爸就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来,“我抽烟。”
“不行,抽烟对肺不好。”容妈妈把烟也夺了过来。
“哎呀,老太婆,你真可恶。”容爸爸气的站了起来。
“你要干啥去?”容妈妈问。
“厕所,咋了,我上厕所你也要过问。”容爸爸说。
“灯光太暗了,还是不去吧。”容妈妈担心的说。
“哼,你想憋死我吗?”容爸爸说。不要看他二老一直斗嘴,可感情却深的很。
“那我陪爸去,我眼神好。”容芊芊说着,就也站了起来。
“那好吧,小心点,哎呀,懒人就是事情多。”容妈妈说。
“知道了,妈。”容芊芊说。
“其实你也挺懒的,为啥你的事情不多呀?”容爸爸说。
“我懒,我要是懒的话,家里的里里外外能那样干净呀。”容妈妈扯着脖子说,在和容爸爸较劲。
“哎呦,不要吵了,去厕所,走吧。”容芊芊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拉着爸爸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因为车座被一扫而空,所以许多人买了站票,车厢被挤得满满的,要想走过去真是件难事,好不容易才来到厕所,好在容爸爸做是很麻利,一会工夫就出来了,然后又要开始艰辛的走回座位那。
“小心点,不要踩到人呀,爸。”容芊芊光顾着嘱咐容爸爸,自己却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对不起。”容芊芊急忙离开那人的怀中,道歉。那男人似乎没有听见,他没有吭声的就于容芊芊擦肩离开,容芊芊停住了脚步,怎麽感觉这个人好熟悉,不过车厢里的灯光太昏暗,人又挤得太多了,所以,容芊芊并没有多想就继续往前走。
回到座位后,父母又开始像平常一样的斗嘴,容芊芊无暇理会,她知道父母总是在不停的吵架,可却永远都是不会翻脸的,她现在想的是刚才撞到的那个人,那个男人的背影真的像极了锦泰,可是茉玲明明说,锦泰是去了南方,锦泰要是回家的话,不因该座这班车呀,这火车的目的地是丹东的五龙贝呀,也许只是貌有相似吧,那人并不是锦泰,对,一定不是锦泰。
有多少事?擦肩而过。
有多少人?转身便忘。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驶,火车终于停了下来,到达终点--丹东火车站。容芊芊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了,一家人提着大包小的行李,拦住一辆汽车,讨价还价上一番后,汽车载着一家大小直奔五龙山脚下的村庄而去,容芊芊望着车窗外向后飞的景物,那熟悉的山,那熟悉的树,熟悉的一切一切都又映入眼帘了,心飞扬了,随着漫天飘下的雪花,一起沸沸扬扬的跳着舞,飘零着。
新年那天,吃完年夜饭后,全家人都聚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听鞭炮稀里哗啦的放个不停,看烟花璀璨的慢慢消散在寒冷的夜空中。这整个山谷都弥漫着火炮味,然后到了大年初一,就得一家一家的去拜年,七大姑八大姨的,二大爷三大叔的,好热闹,这个也拉着说说话,那个也要瞧瞧自小就很漂亮的芊芊长大后变成啥样了,还用说吗?自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呗。就这样一直忙到临走的前一天,容芊芊才找出空隙来到外婆的坟前给外婆上柱香。外婆的坟就安在五龙山上,路途比较远,可容芊芊还是坚持要步行去,本来说好要等到父母回来一起去的,可容芊芊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住想现在去,于是,她瞒着所有人,带着香和纸钱偷偷的溜了出来。“外婆,我来看你了。”容芊芊说着就跪在山地上,“外婆,我要结婚了,你知道吗,我听你的话,我试探过我和凯丰的缘份,十次他都找到我了,你说除了他,我还能嫁给谁呀,我们是真的有缘份。”说完,容芊芊就重重的叩拜了个响头。然后,又与外婆说了许多心里话,“外婆,我走了,以后我会带凯丰一起来看你的。”
容芊芊边欣赏山上的风景边将积雪踩得“咯咯”直响。北国的雪就是有着特殊的魅力,那样的厚实,那样的纯净。走到山脚下时,容芊芊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可眼前的那座不知名的山又诱惑了她,双眼看着绵延起伏的山,银色的衣衫,不知又会有怎样的一番雪景呢?那就爬上去看看,反正自己是个爬山的高手嘛。 爬到半山腰时,才发觉这座山实在是够险陡的了,不过,能在寒冬腊月流上一身的汗,实在是有意心身健康呀,再努力一点就可抵达山顶了。
“姑娘,你来这干啥?”一个老太婆惊奇的叫着。
“爬山呀,怎麽了,老婆婆,难道这山上有鬼吗?”容芊芊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太太,开玩笑道。
“鬼?我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到鬼。”老太婆讲。“看来你也是为了罗盘来的吧?”
“罗盘?什麽罗盘?”容芊芊被弄糊涂了。
“看来不是。”老婆婆说着,就转身离开。
“等等,等一下,老婆婆,何为罗盘呀?”容芊芊追了上去,她对老婆婆口中的罗盘很感兴趣,也许是深山里的什麽宝贝吧,像人参、灵芝什麽之类的,可以起死回生呀,还有着什麽美丽的传说,不为取宝,听听故事也不错啊。
“噢,传说的,都不知道有没有,也许是瞎说的,不能当真呀。”老太婆一直摇头,不肯说明。
“说说吗,是怎样的一个传说?”容芊芊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也是听别人传的,话说这罗盘是千年的桃木所制,带有灵气的,是秦朝的古物,不知怎的遗留在这座山上,听说谁要是能找到,就可以得到幸福。”老太婆被问烦了,只好讲。
“啊,就这麽多呀?我还以为会是一个可歌可泣的神话,没想到只是这样而已。”容芊芊有些失望,本想听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可却只是简短的这麽几句话,怎能尽兴。“秦朝的古物,那不是因该进入博物馆的吗?难道国家没有派考古学家来这儿找吗?”
“姑娘,这只是谣言,不知是真是假,派什麽考古学家,万一把山夷平了咋办?”老太婆讲。
“不会的,老婆婆,只是找罗盘,又不是夷山。”容芊芊说。
“总之只是传说,也不知道是谁造谣生事的,这几天来了好多人来这找罗盘,哎,不
七嘴八舌:
谢谢大家
浪漫心情,请问您喜欢这个小说吗?
至于结果要等呀
我会加快速度的
谢谢
太谢谢
毛病不少
、哼
我删除了
好厉害啊
谢谢
不过不错!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