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的眼神[转帖]
发表于: 2003年08月21日 09点51分 点击: 3213
每个人的初恋,对我来说都是十分难忘了,甚至终生难忘!
不久前,参加了一次婚礼,新郎和新娘都是我的同学。他们是在初中时相恋的,在经历了九年的马拉松式的恋爱后,终于结合了。在席间,当我举杯向这对新人祝福时,新郎笑着和我开玩笑式的说:“健哥,你的琼呢?”“嘿嘿。”我感到了我笑中的苦涩……
我们当时的初中,在老师的教育下,男同学与女同学的界线是分得很明的。象我这样似懂非懂的半大小子,觉悟还是比较高。当然并不是说有个别女同学在我面前就是没有吸引力的,只是我都在刻意的去遵循那份纯洁的友情。
琼是在初一时就和我同班的,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留着两根小辨子,身材十分的娇小,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很有灵气。她的性格有点内向,一般不和很熟的人说话,显得有点孤寂;我坐在她的后排,她就有一学期没和我说过话,在当时,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孩。琼在引起一些男生注意的时候,是在初三的上学期。经过一个假期后,琼剪掉了她那两根小辨子,人也长高了不少,身材虽还显瘦弱,但多了一分成熟;一双大眼更具灵气了,当她穿着一身 得体的连衣裙好象一只蝴蝶似的飞进教室时,我发现她迎来了班上男生最隆重的注目礼。琼已不再是小女孩了。
此后,琼成了班上的一个亮点。每到课间时,总有那么几个男生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晃动,有时,他们要说什么悄悄话,或是一些好笑的事时也会选一个比较靠近她的地方。琼对这些似乎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对于他们那些大声的悄悄话,即便是很离奇古怪的事,她也显得莫不关心;对于他们说的一些好笑的事,她倒是时不时的会笑上几下。那帮男生犹如受到了莫大的嘉奖,显得兴奋不已。我仍然坐在她的后排,每当看到这一幕我总是嗤之以鼻,但是,内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太舒服。她偶而也会转过头来和我说上几句话,只是一些关于学习方面的事。而我从不主动的去找她说话。由于琼的光彩几乎掩盖了班上所有的女生,出于各种不同的心理,和她来往的女生就很少了,虽然琼也曾有意识的和她们接近,所以她显得很孤寂。
到了初三下学期时,我们班换了一个班主任,新来的班主任姓李,是一个50多岁的女老师,对于教学有着丰富的经验。针对班上老是爱在上课时讲话的劣迹,李老师作出了一个大胆的改革:把男女生混合坐。而我只是向前移了一个位置,和琼坐在一起。说真的当时我的心情显得有点激动,在换坐位的时候,我有好几次弄倒了凳子,带着一张通红的脸(我虽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和琼同桌了。
李老师的这个改革,总的来说是比较成功,班上在上课时间讲话的同学已经明显的减少。但是针对于我来说,是李老师的一大失败。
本我是很少在上课时讲话的,但是,自从和琼坐在一起后,我发现自己有一种时刻都想和她说话的欲望。起初的几天,我们都很少说话,互相表现得很客气,只在针对学习上的事情交谈过几次;稍见熟悉后,我就主动的找她谈一些课外的话题,琼对此都显得有点漠不关心的样子,也很少对我的话题作出评论,有好几次我都是由有目标的谈话变为自言自语。记得有一次,我对她讲了一个自认十分可笑的笑话后,自己就先呵呵的笑了起来,而她却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过来,嘴角只微微向上一钩,算是笑了,然后又扭头看书去了,我那夸张的笑声反倒引来全班的哄笑。尴尬中我深深的懊恼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同时我发现琼就好象是一块北极的冰。
冰,冷得我好几天都不敢找她说话,意外的是琼竟破天荒的开始找我说话了,虽然仅限于爱看什么书,听什么歌之类;但仍让我感到受宠若惊。
学校的后山是一个荒坡,长年长满了野草。三月,这里的春天还没到来,山坡上到处都是些枯草,看上去极不舒服,于是我便伙同几个同学在放学后一起去把枯草烧掉,给即将发芽的嫩草作肥料。经过一个冬天的枯草,要燃烧起来是不太容易的,只见浓烟四起,却不见明火燃烧。于是我便凑过头去呼呼的吹,对于烧火,我的常识还不太多,吹着吹着,“轰”一团大火几乎要包围了我的头。幸亏条件反射,才让我避免了更惨重的损失。回到教室对着镜子一看:天,一头原本很有型的长发,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右边的眉毛也被烧掉了大半,只剩下一抹淡淡的黑影。带着颓丧的心情,我只得去理发店剪了个平头,但对于右边的眉毛,已是回天无力了。
第二天,我低着头走进了教室(从前我都是昂首挺胸的走进去),几乎不敢看所有的人。对于如此反常的现象,自然引来了琼的关注,“怎么啦?”温柔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原本打算一天都不抬头的我,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犹如受到什么号召似的,带着一丝苦笑缓缓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琼先是一愣,接下来便是:“咯咯……”银玲般的笑声。琼笑起来真的好美,犹如春天的百花齐放。我看得痴了,也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说真的从认识琼开始,我还是第一次看她笑得这样开心,我心里暗想,如果她能一直这样开心,我情愿左边的眉毛也被烧掉。笑着笑着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勉强的收起了笑容,柔声的对我说:“不要着急,会长起来的!”这句话犹如一股暖流,让我心神荡漾。此时的我,不知让那些整天在琼周围转的男同学们羡慕得有多惨,有的甚至恨不得也一把火把自己的眉毛,头发都烧掉,来博美人一笑。
下午放学时,琼在要走出教室时,突然回过头,朝我古怪的一笑,“走,陈健,后山烧火去!”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一串银玲声中,琼逃出了教室。
冰,原本就是水,由于环境的温度决定了它以固态的形式出现。北极的冰,拿到广州也会变成水……
一个早上,我很早就到了教室,忙着做练习题。一缕微风夹着一股清香抚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不禁脱口而出:“好香!”这香味对我不能再熟悉了,每次嗅到的时候,都有这样的感叹。不同的是以前都是在心里这样想,而今天却是用嘴说了出来。是琼来了!“真的?”我侧过头去看她时,琼正用那双很有灵气的大眼看着我,窗外的朝霞照在她那清秀绝尘的脸上,琼就宛如一个刚刚出沐的仙子。眼神中,闪动着朝霞的光芒,有一丝高兴,有一丝兴奋,有一丝得意,还有一丝迫切,似乎我的回答对她很重要。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我心底油然而生,很甜蜜,很温暖,让我心颤,让我慌乱:“真的!”我几乎是用尽了肺腹之力将这两个字说出。有灵气的眼睛都会说话,琼的眼睛还会笑,原本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时却犹如两叶弯月。
我成了琼在班上最好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从她口中得知,她家其实在深圳,父亲是个老公安,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母亲是个国营企业的技术骨干;有一个哥哥在上大学。由于父母每天的事都太多了,时常照顾不到琼,就把他送到在广州的外婆家来上学。每每提到她哥哥时,琼总流露出一股自豪的神色,她说他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有时,我也会顶她一句:“你哥有我好吗?”,琼就会用一种狡诘的目光把我上下打量,“唉……看不出来,整个一大傻瓜嘛!”我也会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她:“哪里哪里,比起你哥来,我差远了!”在嘴上的功夫,琼很少占到便宜,有时她说不过我了,就会赌气不理我几分钟。
五月,天气已经显得有点热了,每到下午有的同学就有点萎靡不振,老师便强制性的让我们在下午上课前,在课桌上小睡一会。那个中午,我趴在课桌上睡了一会(午休时,我一般都朝着琼的方向趴着睡。)便睁开眼去看琼,不料,琼也正看着我,我以为她会马上转过头去;但是她那双大眼,连眨也没眨的继续看着我,我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她.起初我以为她要和我对眼,渐渐的我看到了她眼里丝毫没有挑衅。琼的眼神好温柔,犹如夜空中最圆时的月亮,又好似一潭深深的幽水,我看得痴了,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摸她那离我很近的手,接触的刹那,琼的手颤抖了一下, 似乎想要收回,但终归还是没有.与此同时,我的心也在颤抖,第一次握女孩的手,有种触电的感觉,但是即使被电死,我也不会收回。琼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慌乱和怯弱,我轻轻的将她的手捏了一下,用一种很坚定目光看着她。琼幽幽的看着我,一会儿,两叶弯月升了起来,我发现琼笑得好开心,而且好幸福!
能够和琼有说有笑的人,在班上也只有我一个人,渐渐的那帮常在琼周围晃动的男生也看出了什么,便不再有意的接近琼了。这当中,我隐约感觉到了一个怨毒的目光时常盯着我,他就是帆。帆本和我是很要好的同学,以前常和我一起谈笑风生的,但自从我和琼的关系变得亲密后,帆就开始疏远我了。即便是我主动的去找他谈话,他也会爱理不理,甚至报以冷笑。
一个阴雨天的下午,放学后,我在校外一棵大树旁,等着琼出来。自从我和琼成为好朋友后,就喜欢在这里等她,然后送她回家。远远的我看到了那个怨毒的目光一闪而逝,我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没过一会儿,从校外的小卖部里,冲出来三个穿得很前卫的社会混混,径直向我走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的感到了危险。果然,三个混混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伸出手来拍在我肩膀上:“你叫陈健对吧?”“有什么事?”我正视着他。“什么事?嘿嘿……打你!”当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感到我的鼻子已重重的挨了一拳,然后鼻子就酸得要掉下眼泪。接着,几个拳头就象雨点般的落在了我的头上、身上,还有那些沾满稀泥的脚在我身上乱踹,没几下我就被放倒在泥泞的地上了。恍忽中,我听到了琼的声音,她好象在尖叫。琼怎么了?难道他们连琼也打。不!谁也不准打琼!我突然象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听到了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哼、哼……”声,在地上抓起了一块石头,不要命似的向着其中一个混混扑了过去,朝他头上狠狠的砸下去,只见那混混立刻抱着头,蹲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指逢间淌了出来。然后,我又向另一个混混扑去。那几个混混,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发狂,似乎都被我吓住了,慌忙中扶着被我砸破头的那个混混跑了。我急忙回过头去看琼,琼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身漂亮的衣服上满是污泥,我连忙扶住了她:“琼,他们打你了吗?”看着她被惊吓得流下了眼泪,我立刻捡起被我扔了的那块石头,拔腿就要向那几个混混跑的方向追去,琼急忙把我拉住,“别去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别去!”琼紧紧的把我的手臂抱在怀里,几乎是哭着在说,我挣了几下,居然挣不脱,也不知是我刚才用力过度,还是琼有这样大的力。琼摸出了一张白净的手帕,将我脸上的鼻血,还有脚印擦了干净,然后才去擦自己的脸。看着她,我心里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连忙也伸过手去帮她擦衣服上污泥。
不一会,学校的老师和校长都来了,看到我和琼这个样子,显得有点诧异;但还是急切的问我那几个混混在那里,并说要是抓住了一定要将他们送到派出所去严恁,然后又问伤到那里了,要不要上医院。当得知我将其中一个混混的头砸破了时,纷纷夸奖我敢于和坏人坏事作斗争。后来,为这事校长还亲自在全校大会上表扬了我。其实打人者心里也害怕,怕被打。在这世上,有种人会因为看见了自己的鲜血而被激起斗志, 也有种人会因为看见了自己的鲜血而丧失斗志。
经过了那次风波后,我才真正发现琼在我心中的重要,要不是听见她的那声尖叫,我也不会有那股勇气。在我冷静下来后,琼也对我说了实话,其实,那天琼在远处看到我被那几个混混围着打后,就急忙跑过来去拉其中一个混混,企图替我解围,但那混混转身后一下就把琼甩倒在地上。为这事我很埋怨她,“要是那个混混回头后一拳将你鼻子打歪、或是门牙打掉两颗,看你以后怎么嫁……”在我话音未落之时,我的肩膀已经柔柔的挨了几粉拳。
眼看,中考就要到了,琼说过考完后,父母就会来接她回深圳。我冥冥中感到了和琼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我和琼还是喜欢在午休的时候互相对视,有一天,我们看着看着,琼就静静的流下了眼泪,我伸出手去握她的手时发现她的手一直在颤抖,我感到我的鼻子有点发酸了,眼眶也有点发热了,急忙避过她的目光把头埋在手臂里;琼轻轻的捏了我一下,转头去看她时,我将眼睛在手臂上抹了一下;琼已擦干了眼泪,露出了那两叶弯月,我也对她做了个鬼脸。
在中考将近的那几天,老师让我们自己去看书,我就和琼一起来到了学校后山的另一面,那里有一片小树林,林间有一块高高的巨石,坐在那里可以看得很远,,我们都后悔以前没有发现这个好地方。在那块巨石上我渡过至今为止最美妙、最愉快的几天。在那里,我们自由的嬉戏打闹,我们互相抽题考对方,答不上的就被刮一个鼻子;有时,我会故意答不上问题,等她来刮我鼻子时,我就在她的手背上亲一下,或是咬住她的手指不放,她要是伸出另一只手来打我的话,我就会抓住她那只手轻轻一拉,琼就自动投怀送抱了。琼已不是冰了,也不是水,琼就好象一杯浓浓的酒,让我永远也品不够……
在巨石上渡过的最后那一天,琼流着眼泪对我说,她的父母已经到了深圳了,准备一考完就带她回深圳,话未说完就泣不成声了……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老公安,和一个女强人把琼的两只手拉着,牵上了一辆永不返程的车;琼流着泪,无助的扭过头来看着我,叫着我的名字……我想到这里,连忙将琼紧紧拥在怀里,她那双极具灵气的大眼中闪动着泪花,眼神中充满了无奈的哀怨,还有深情的凝视……晚霞照在琼的脸上,让我有无限的爱怜,无限的惆怅。我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在她的嘴角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天,我们谁也舍不得离开那块巨石,相拥而坐在上面,看着天边的晚霞,一起唱起了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中考考完的那天,我亲眼看见琼被她的父母接了回去,我站在教室外的阳台上,远远的看着琼。琼在要离开校门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我想向她挥手,但却无力举起来,琼四下看了一下,终归是没有看到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伸手扶住了阳台的栏杆,视线突然被模糊了……
那一别后,琼从此杳无音讯。那时,我们都没有电话,我家连一个准确的邮信地址也没有。(现在有了)我按她给我的地址,写了好几封信去成都,告诉她我最新的收信地址,却都如石沉大海。在那痛苦的几个月中,因为收不到琼的回信,我心急如焚,茶不思饭不想;四下找同学打听,无奈,琼在班上唯一的朋友也只有我,其它的同学对此根本漠不关心,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厚着脸皮去了琼的外婆家,但是,她外婆的邻居告诉我,她外婆也一起去了成都,而且要长住。从她外婆处回家时,我几乎是彻底的绝望了,只觉得回家的路好长呀,累得我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两天。
为什么琼不回我的信呢?是邮局没有送到还是被她父母给收了起来?如果说是琼对我变了心,我就是从珠江大桥上跳下去也不会相信!恍惚中,我看到了琼哭得象个泪人似的,那双极具灵气的大眼里满是哀怨,她幽幽的叫着我的名字,不停的问我为什么没给她写信。我喃喃的说着“琼,别哭,别哭……我给你写了,写了好多,好多……”我想伸手去拉她,却怎么也抬不手,看着渐渐变得模糊的琼,心力交瘁的我只说着那一句“琼,别走!琼,别走!……”
两天后,当我确信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决定将这段情永远永远的埋藏在我内心的最深处!
现在参加了工作。(在电台做DJ)家境也好转,学业也顺利,让我算得上是个快乐的人。这些年中,在我内心深处的那一个眼神,让我去了六次成都,但都没有寻到我所企盼的人。电影中的情节终归是没有出现在我身上。
从上高中时,我就喜欢上了骑摩托车,老爸也完成了他许下的诺言:为我买了一辆400CC的赛车。我喜欢飚车,喜欢在高速路上极速狂奔,跑出让自己害怕的速度。受伤是难免的,但我的运气还不错,都是一些皮外伤。在每次受伤后,当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就会看见那个眼神会从内心深处走出来,深情爱怜的看着我。有时还能听见她柔柔的对我说“不要着急,会好起的!”
一年前,一个高中时很要好同学由广州调到深圳去工作。他在那面安家后,邀请我去作客。在深圳多次无功而返后,让我认为那是一个伤心地,但对于老同学诚执的邀请,我只好应了下来。在一个周末,我便去了深圳。晚上,老同学硬拉着我去了一个很有特色的餐厅。餐厅不大,但室内装饰得清新典雅,很和我的口味。餐厅的经理是个比较年轻,但很有风度的小伙子,他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席间,我和老同学谈笑风生,不亦乐乎。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哎呀!琼,你怎么出来了!”言辞之间充满关切。“琼?”我心里一震,多年来我一直就有这个条件反射。抬头看时,那经理匆匆的走向了一个刚进门的孕妇,“我来看看生意怎么样嘛。”声音听来有点熟悉,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酒杯,仔细的要把那妇人看个清:她的一双很有灵气大眼,正用那种我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眼神看着那个经理。“琼,真的是琼!”我的头脑“轰”一下,几乎是要炸开了……我低下了头,好害怕被她看到我。“天哪!琼已经嫁人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只觉得我一直在下沉,沉得好深,仿佛没尽头。我匆匆的向老同学道别,告诉他我晚点再给他电话后,就逃出了这个餐厅。“怎么了?”看着我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老同学被这突来的巨变搞得不知所措。
走出那道门后,我发现我好冷,冷得让我不停的哆嗦。我好想对天大吼,但还有的一点理智让我意识到周围的人很多。骑上车后,我用力的一加油,“呜……”我的车头便抬了起来,引来无数惊叹,与此同时,眼泪犹如决堤的九江之水,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我象风一样在深圳的大街上狂奔,车过之处骂声一片:“瓜娃子”“吃白粉的……”谁也看不见,我的左手在不停的抹着双眼。
出了城区后,我将车速加到了让我害怕的速度。“啊……”我终于吼了出来。在疾驰和狂吼中,我的心里却一直在反复的唱着一首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