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未来的故事——工藤家的恩怨
发表于: 2004年02月26日 16点53分 点击: 3060
我的人生像是永无止尽的黑夜,寻求黎明,却永远也无法找到。
――题记
我的童年是黑暗的。从小,在父辈同僚的暴力孩子们的虐待下慢慢成长,身上总少不了斑斑驳驳的伤痕。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我心灵上那至今还在流淌鲜血的伤口。
“你妈妈是个坏女人!她是个坏人!“爸爸的这句话和他当时那恶狠狠,愤怒的神情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印下深深的,不可磨灭的印象。妈妈,那是个神圣而又高尚的人物,怎么会是恶人那?我不止一次向爸爸提出反对意见,但爸爸给我的回复不是一顿暴打,便是揪头发,打耳光。为此,爸爸的形象是永远无法推翻的,以及他的命令。
我从小既没有得到过母爱,因为我没有妈妈。虽然我有爸爸,但是我不曾得到过一点父爱。爸爸在我眼里是一个永远难以逾越的鸿沟,他没有一点人情味,他是我的启蒙老师,所有我现在所掌握的知识都是爸爸教给我的。可以说是‘严师出高徒’吧!
都说童年无忌。可我,却时时生活在惊恐,寂寞之中。没有人来和我玩耍,要是有,便是将我当靶子练的暴力狂。虽然我们年纪相仿,但是我寡不敌众,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渐渐学乖了,看见他们就逃得远远的,别叫他们逮住。
十岁生日那天,我是在爸爸的新要求中度过的。爸爸告诉我,我本来是有妈妈的。她叫宫野志保,是个很漂亮的科学家。我至今还记得他说那话时从未有过的忧伤表情以及在昏暗灯光下朦胧的金色长发。本来妈妈也是组织的一员,叫Sherry。她和爸爸Gin是对不错的搭档。但是后来爸爸为了执行任务杀了阿姨,从此妈妈就叛离了组织,逃到了一个名叫工藤新一的侦探那里。后来,妈妈就和工藤结婚了。现在有个儿子,比我大大约一年,名叫工藤真一。爸爸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抢回妈妈,杀掉工藤新一和工藤真一。
第二天,我就被送出国接受七年的长期特别训练,包括那个抢走我妈妈的工藤新一所拥有的一切,当然还哟他所不会的很多很多。
七年后,我被爸爸派遣回日本,他命令我去接近工藤真一,再进入工藤家,杀了他们。这对我落合秀兰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在七年的学习中,我参与并领导了一项又一项的暗杀,偷窃交易,这种事情平易而又简单,为什么还要我去呢?爸爸冷冷的回答我,因为那父子俩不好对付,还有,他只想让自家人参与,不希望别人来搅和。
新的命令,新的生活,以及新的前所未有的困难与曲折,在即将开始的avenging action中,在远方向我频频招手…
东京,我的故乡,还无时无刻不勾起我痛苦的回忆。我只能把它深埋于心底,最终完成我的任务。向爸爸交差。
帝丹高中的老师有点三八。不过比国外那些只留下肉体而没有灵魂的老僵尸们却要好的多。毕竟,从来没有人如此热情的对待我,我其实心里也蛮高兴的,这种感觉我从来也没体验过,被固定的嘴角似乎也会上翘了。真是个惊人的变化。
“同学们,这位是新来的落合秀兰同学,从今天起,她将和大家一同进步。”
在男同学色眯眯的注视下以及女生们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我走到了讲台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十三,神经,外加傻瓜,也许他们在父母的关爱下,太放肆的缘故吧。
“工藤同学旁边有一个空位,落合同学就坐那儿吧。”
我顺着老师的眼光望去,一眼瞥见了一个很帅的男孩,我那所谓同母异父的哥哥,工藤真一。 没错,那正是他。我在资料上看过。他的确长得很像工藤新一,而且才智,见识也正向他并拢。
我坐到了他旁边。他对我不理不睬,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好小子,脾气像我。不愧是从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你不理我?有种,我也不理你。
整个一天我们也没搭过话,。不过说实话我们也没空。上课听讲忙着做笔记,下课我被男生包围,他被女生包围,难道我们就那么受人欢迎?我百思不得其解。
教学楼楼顶那大中发出浑重的响声,犹如一位花甲老人评判着过去的一天,预言着未到的白天,在夕阳的照射下,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回家。
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很凄凉的感觉,但我喜欢,从小伴随着我的就是这种感觉,寂寞,凄惨与痛苦组成的旋律,时时在脑海中回荡。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奇怪,我明明早上锁了门呀,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家被盗了?糟了,今天有很重要的文件运来,被别人看见了可就完蛋了。我从靴子里拿出枪,慢慢转动门,“呼”地一下子冲了进去。有一个人站在门口。我拿在手里的枪正对准他的额头。而他的枪也对准我的额头,我们就这样互相僵持着,许久,他放下了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不愧是我女儿,反应快,观察敏锐,看来这件事交给你是再好不过了。”
爸爸冰冷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他的严重充满了残忍与冷酷。
“爸爸,你到这来干什么?”我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站定在他眼前。
“来监督你。”爸爸说着坐到沙发上,电气了他最喜欢的“Bird Cigar”。一股呛人的烟味立即弥漫开来。
“为什么?”我把烟灰缸从茶几上推给他。
“你真的下得了手吗?”他盯着我问。
“什么意思?”
“一个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一个是你的继父,你杀得了他们吗?”
“爸爸,你太小看我了。而且他们算不上我的亲人,杀他们完全可以。”
“是什么促使你这样做的?也就是说有什么原因?”
“我很他们。”
“为什么?”
“他抢走了我的妈妈,抢走了我应有的快乐,他们有美满的家庭,而我却没有,工藤真一有妈妈,他享受着所有的母爱,而我,何曾得到过一厘!”
“考核通过。”爸爸捏灭了烟,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跟那小子混的怎么样?”
“别那么着急,今天还没进展。”
“想个方法让他爱上你,这样更容易潜入他们家,抢回你妈妈。”
“让自己的哥哥爱上我这个当妹妹的,爸爸,为什么呢?”
“让他变成傻瓜一个,相信你不会坠入情网。”爸爸出去了。
又是一个任务。我瘫倒在沙发里,瞪着那光秃秃的天花板,不知不觉,泪水流淌了下来。
我活着,活着就成了爸爸,为组织服务的工具,一直和血腥,子弹,杀人打交道。我觉得厌恶透顶了。而这些干完后我就可以有妈妈了。妈妈,和气遥远的人,我见到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不知道。第二天的学校生活立即开始。我想起爸爸的要求我就发愁,怎么才能让工藤真一爱上我呢?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引人注意。难道像别的女生一样傻傻的装可爱?这对我可是一个超级大难题。吸烟,酗酒,贩毒,杀人,抢劫我样样在行,可唯独这件事我实在有点吃力不讨好。
他来了。算了,礼貌在先吧。我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工藤同学。”
他很吃惊地看了看我,随后恢复正常。“噢,早上好,落合同学。”
怎么那么傲慢?你别以为你会你那侦探老爸的一些东西就了不起死了,到时候你死在你妹妹,我的手下,我看你啊和股劲!
“干什么?很吃惊吗?”我问,其实是在和他套话。
“不是。听她们说你是个很冷漠,傲慢的人,没想到你会向我到招呼。”
“你还真是轻信啊!”很好利用的一点,让我抓住了。
“可能吧。”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那抹笑容我似乎十分熟悉,可就是记不起在那里看见过。妈妈?!可能是妈妈遗传给他的吧!妈妈把好的留给哥哥,留给我的只有容貌。这是爸爸说的,他说我和妈妈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时他也会看走眼。
比想象中得容易的多,一个星期后,我们混熟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兴趣爱好差不多,或许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毕竟是兄妹,再怎么说,总也会有点血缘关系。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得不同寻常,这使爸爸嘴边的笑容日益浓重。他最近又来过一次,他说,如果能够住在他家摸摸情况更好。
很幸运,那傻小子似乎迷上我了,他每次见到我都很热情,让那些三八女气得不是一丁点。要不是我拼命克制自己,否则我早就拔抢把她们干了。她们的样子实在让我觉得恶心。她对我的称呼从以前的落合同学转变成秀兰。而经过他的要求,我对他的称呼也变为真一。
虽然一切都十分顺利,可我心里却始终惴惴不安,不知有什么事放心不暇。难道我下不了手?不可能。爱上他了?开天大的玩笑,打死我也不可能。到底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找不到头绪。
一个月以后,真一说想让我跟他去见见父母。我告诉了爸爸。爸爸很满意,他不住的点头,并且送给我一把新枪,我试了试,嗯,还不错,爸爸已经向上级申请,我可以晋升到和他一样的级别。
周五放学,我和真一一起回家。经他的邀请,我和他一起去见见他的父母,我的继父,和我的母亲。他们去参加一个聚会,适合朋友们在一起拉家常的party,我没多大兴趣。但如此的好机会怎能放弃?况且我也可以见到我妈妈,那是我多年以来的梦想,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我妈妈。
爸爸说我完成的还可以。先去探听一下情报,随后可以部署人员,以他的名义调遣人员最终将他们一网打尽。
“秀兰,你觉不觉得我这样做太唐突了?”真一把我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啊…?唐突?也许吧。”我轻轻地回答:“真一,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和你熟悉后就不知不觉地…可能是潜在意识吧.”
“潜在意识?!…??”难道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爱?“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
“对了,你和你的父母说过我今天会来吗?这样子不打招呼就去拜访人家太无礼了。”经过一个月的熏陶,我整个人的说话方式都变了,要是和爸爸在一起,我肯定会被暴打一顿。
“放心,我说过了。”真一拉起了我的手,向前快跑两步。“我家到了。”
一幢独立的别墅,样子看起来还不错,说明那工藤新一对妈妈还算不错,至少居住环境不错。
“快走吧。”真一推着我走进了庭园,“去见见未来的爸爸妈妈吧。”
未来的?开玩笑,一个是我继父,一个是我的亲生母亲,那不是未来的,而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是的。那是一个谁也无法躲避的事实。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是一个红棕色短发的成熟女子。从头到脚是一种奇特的气质。
真一微笑着走上前去:“妈妈,我回来了。她也来了。”
妈妈?!难道这个人就是宫野志保,我的妈妈?!这真的是我的妈妈吗?可为什么我一点热情都没有?!而且我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爸爸说我和妈妈长得十分相似,但是我实在找不出我们之间的相象之处。
“噢,快进来吧。”她微笑着转向我,温柔的笑脸顿时凝结,像一座不动的雕塑。良久,她断断续续地说:“毛利…兰?!”
“什么呀?妈妈,她叫落合秀兰,我女朋友!”真一很自豪地说。
毛利兰?那是谁?妈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和那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噢,对不起。”妈妈缓过神来:“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进来吧,别光顾着在外面说话了,我想爸爸会很乐意见你的女朋友的。”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工藤新一正在地下室的庞大书房中埋头读书。真一拉着我轻轻地走进去。妈妈在我们后面端着四杯咖啡也跟近来。
“咳咳……”真一故意咳嗽两声,工藤新一缓缓抬起头,这时,我看清了他的脸。
和真一一样睿智,洞察世事的脸庞,只不过多了一份父亲的慈爱和成熟。这是爸爸所没有的。
“真一,回来了?”工藤站起身来:“那孩子也……”他停住了,脸上充满了惊愕,就像刚才妈妈的表情一样。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兰?!兰,兰真的是你吗?你怎么逃回来的?Gin把你怎么样了?兰!!”
“爸爸,你今天和妈妈一样奇怪,老是说一个叫‘兰’的女人,这是怎么了?”真一一脸的疑惑:“她叫落合秀兰,爸爸,别再搞错了。”
而此时的我也像真一一样陷入五里云雾只中。工藤显得那么激动,而且和妈妈前面说的人的名字一模一样。这么说来,我真的和哪个叫‘兰’的人有一定的关系。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工藤还提起我爸爸干什么?爸爸对那个叫兰的人做了什么?
“是嘛…,对不起。”他没再说什么。之后只是问了问我的情况,没再提及别的。
晚饭以后,工藤把妈妈叫进书房,我和真一同样感到疑惑。因为家长们今天在饭桌上几乎没说过话。我装可爱说:“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爸爸妈妈不高兴的事了?”
“不知道呐。”
十几分钟后,妈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很忧郁的神情。她犹犹豫豫地走到我面前,问我是否可以帮她一起收拾饭局。我答应了。
看得出来,妈妈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她宁静,给人一种安谧却又不失冷漠的感觉。妈妈边洗碗边和我谈话。忽然,她手一滑,只听“砰叭”一声,一只碗凋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连忙蹲下身去拾碎片。妈妈也俯下身来帮我。“对不起,我光忙着说话了。”
“不要紧,我来收拾吧。”我说着,抬头望了望她。不经意间,碗的碎片划破了手指,鲜血从手指上滴落,但我没有丝毫的痛感,也许是因为疼痛太多了,这一点根本算不上什么。
闻声跑来的真一吓了一大跳,说:“秀兰,你的手出血了。”
我这才有所反应,原来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有两道长长的口子,血已经流满右手。
“真一,快点去拿医药箱。”妈妈立即说道。她把我手里的碗的碎片放进洗碗缸,拉起我走到客厅里。真一拿着医药箱跑来,他本想帮我包扎,却被妈妈支开。
“真一,你忘了拿剪刀和绷带,快点去!”
妈妈熟练地从箱子里拿出药棉,擦掉伤口处的血迹,又用消毒药水清洁了伤口,随后用真一拿来的绷带迅速包扎好。
整个过程前后仅一分钟左右。妈妈的速度真是快啊。不愧是组织以前的红人,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随后。妈妈把我带到给我住宿的房间,关照我早点休息后就出去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会是十分惊险的一天,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我认为是绝对无聊的一天,只不过是见到妈妈使我高兴一点以外,其它我再也说不出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事。
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凉飕飕的风吹拂我的脸庞。爸爸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瞒了很久了。看样子他似乎一辈子都不想告诉我,为什么呢?
隐约中我看见工藤拿着一个塑胶袋走出去,已经8点了,他出去干嘛?并且他似乎不愿让人家看到的一副样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爸爸这是去哪里?”真一忽然出现在工藤面前,照理应该会把他吓一跳,但是工藤没有,他笑了笑说:“我去目暮警官那里拿一些资料,很快就回来。”工藤拍了拍真一的肩膀:“你快回去陪陪你女朋友吧。”
“噢,知道了。”真一上楼来了。
今天天空布满了疑云,而且越来越浓重…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用早餐,看见工藤一脸困像坐在桌前边喝咖啡边读早报。真一和妈妈都在桌边等我。我坐了下来,忽地瞥见工藤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预感有可能出事了,而且与我有关。
工藤一天都显得很焦躁,一有电话来他就会很激动。但似乎每个电话都不是他的,每当接起不合他口味的电话,工藤就会立即变得很沮丧,像一只漂亮的贵族猫被雨淋得浑身湿透那样暴躁与厌烦。妈妈告诉我和真一不要去管他,他今天有点事很烦心,脾气有点不太好,叫我们别介意,只当他不在罢了。真一拉着我来到他的房间,让我帮他把作业都带下去。
“爸爸从来没有这么古怪过。”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本精装的厚书,我翻了翻,都是什么福尔摩斯,波洛,杜宾,罗宾……都是推理小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它又让我想起爸爸的毒打。小时侯我也很爱看这种书,但爸爸不允许我看,每当被爸爸看到我在看这种书时,他就会打我,并且把我手中的书夺走,撕得支离破碎外,还会把书踩在脚下蹂躏,直到书变成碎片才肯罢休。所以,这种书我以后碰都不敢碰一下。
“我们还是到花园里去做作业。免得爸爸发火,我可实在受不了他。”
我们走下楼,恰巧有一个电话打过来。妈妈接了起来,她对工藤说,“新一,是警察局的。”
工藤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抓过电话:“喂,是目暮警官吗?恩。出来了?好,我马上过来。“他一把扯过外套,对着妈妈说:”我一会儿就回来。“随后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真一的脸上挂满了问号,我相信我也是一样。
一个小时以后,工藤回来了。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一副忧心忡忡的狼狈样。妈妈立即把他带进书房,随后又冲调了一杯很浓的咖啡端了进去。他们似乎在商谈某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事,难道是我的行踪泄露了?
妈妈走出来,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真一说:“真一,你爸爸叫你去书房,他有话和你讲。“
我的不安急剧增长。真的出事了。真一疑惑地望了望妈妈,随后站起身来。我在他不注意时把一个如针一般大小的窃听器射到他的衣服上。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一和妈妈一同走进书房,好机会,我立即走到花园,掏出耳机,调好频率。
“爸爸,你到底怎么了?”是真一的声音。
“真一,你真的很喜欢落合秀兰?”工藤的声音十分忧郁。
“我不太清楚,总觉得她像我妹妹一样,我想好好保护她。”
“那就好。”工藤的声音突然有了精神,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真一,你过来,看看这是谁。”
“咔―嚓―嚓”纸张的声音,随即传来真一惊讶的声音:“咦?!这不是秀兰吗?”
“不,她叫毛利兰。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是落合秀兰的母亲!”
可怕的寂静。我呆住了。真一也应是如此。良久,他开口道:
“这不可能!我的妈妈不是站在我面前嘛?而且照你这么说,秀兰岂不是我的妹妹?!爸爸,你开什么玩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事实?”
“你不用那么激动,真一。你过来看看这份DNA亲子鉴定。”又是纸张的声音。“昨天我让志保取秀兰的血型样本,还有你的血型样本和我自己的,以及志保本人的。”
原来昨天打破碗是成心的,目的是要我的血。真是个狡猾的狐狸,精明得很,怪不得爸爸要我小心一点,看来被他们识破了。
“血型样板……染色体……相同?!!而我们和妈妈……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真一的声音透出一种惊奇到极点的情绪:“爸爸,为什么会这样?”
“我很高兴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工藤幽幽地说:“当我像你这么的时候,有一次,我和兰,也就是你真正的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无意中目睹一次交易,从而惹来了杀身之祸。他们给我灌下一种特殊药物,而恰巧那药是志保做的。我打听到给我灌药的是一个叫GIN的人,它属于一个十分庞大的组织人员。志保本来也是组织的一员。但是之后,志保也逃出来了,她告诉我很多关于组织的事。”
爸爸?!怎么回事?爸爸和妈妈怎么都被扯进来了?我一脑袋浆糊。
“后来,与我有关的人几乎都被扯进来了,终于经过努力,我们消灭了组织。”
哼,你消灭了组织?那我是怎么存活的?我冷笑着。
“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组织的头目竟然如此顽强。GIN逃脱了,并且他也带走了我最重要的两个人,你的母亲毛利兰,还有你未出世的妹妹,也就是今天的落合秀兰!”
“也就是说,我的亲生母亲被绑架了,还有妹妹也是,后来那?你有没有救出他们?”真一问。
“没有……”工藤的声音显得相当痛苦:“组织把两人当作人质潜逃出我们的视线,从此再也找不到他们的狐狸尾巴了。”
“爸爸,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不早点确定秀兰是我妹妹?!”真一的声音有些无奈。
“那么多年了,我根本不知道她们是死是活,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那妈妈那?站在我眼前的妈妈又会是谁?”
“我只是个屏风罢了。为的是不让你生活在没有母爱的世界里。”妈妈终于发话了:“工藤真一的母亲只不过是我的障眼法。真一,你爸爸说的都是事实,你的秀兰是工藤新一与毛利兰的儿女。”
那一夜,我立即逃回公寓。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因为看到他们,我就会想起我所窃听到的内容以及事实。那是我不愿承认的。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而是不想去面对。
我说都没说一声就退学了。所以真一一直在打我的手机,但我一个也没接。我懒得去劳神。现在的我,脑中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只是等着事情自然发展而已。
“咔嚓――”门开了。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闪进了屋子。我立即弹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爸爸,不,应该叫他Gin。但我不打算把那天听到的话告诉他,所以我不知该怎样和他开口。
“秀兰,你在干什么?为什么退学?”Gin愤怒地问我。
“……爸爸,时间够长了,该行动了吧!”
“你想立即行动了?”
“对。要怎么做?”
“把你妈妈Sherry带到我那儿,我会带人来会合。”
“知道了,我这就去。还有,爸爸,你知道毛利兰这个人吗?”我盯着他的脸问。我想看看他是否是头冷血动物,丝毫的脸部表情都没有。如果工藤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会有很大反应。
他眉毛扬了扬,伸出那只不握枪的右手,“叭”的一声在我脸上印下红红的手印,Gin的力量太大了,我被他打倒在地,殷红的血迹沿着嘴角流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妈妈。”我艰难地站了起来。
“执行任务去吧。一小时后老地点集合。”Gin出去了。
我擦干了嘴边的鲜血,泪,不住地流了下来。可是我必须止住泪,因为如果爸爸看见的话,他又要打我了。从小我就爱哭,一哭爸爸就打我,甚至有一次,他打断了我的双腿。此后,我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落泪了。
爸爸如此大的反应说明了工藤说的话是真的。我苦笑着感叹,命运的不幸啊,让我必须与亲人为敌,老天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就是我的宿命。
我再一次走进了工藤家。很幸运,父子俩都不在。妈妈,不,Sherry阿姨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往他的后椎一敲,她就彻底失去知觉了。我把她抱到爸爸,不,是Gin给我的车里,再把他交给我的一封绑票信放在桌上便去和Gin会合。
我很清楚,Gin一直把我当作机器,一部受他发泄的机器。而今天,他100%会要我杀了亲生父亲工藤新一和亲哥哥工藤真一,然后有可能就一枪杀了我。很有可能是这样的结果。我不想变成这样。虽然我已经要死了,但真一和工藤都是又一次被拖累的人。所以,我决定冒一个险。
从小,在我房间的对面有一间房子。爸爸从来都不允许我靠近一步。有一次我站在那门口和陪我玩耍的阿姨做游戏,爸爸看见后,就打我,他从没那么用力地打过我,那晚我就被送进组织的医院,被医生确诊为殴打导致内脏受损。后来出院后我没见过那个阿姨,据说,她被处死了。凭知觉可以知道,那里关着一个人。这点我长大后从同僚那里得到证实。有的人口风不紧,我听说过那里关着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当时,我并不在意,但在听到工藤所说的话后,我确信,那里关着我的亲生母亲――毛利兰。
我和Gin会合后了解了行动情况便暗地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救出在他们手中的人以及前来送命的两个傻瓜。
穿过阴暗的回廊,我迅速回到久违了的房间,振作精神,准备决一死战。我拿出了Gin给我的那把枪,上好子弹,擦好枪油,整装待发,就想要上前线的战士一样,随后乞求平安。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思想转折,或许是出于自身对亲人们的保护吧,或许,那是出于天性,一种父母都有的叫做善良的天性。
“铃铃铃――”出发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好!行动开始了。幸好Gin要我最后听到他的声音再出来。我们所有的人员此时已经离开了,给我营救毛利兰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我走出房间,面对那如监狱般的房间有点冒冷汗。我用万能钥匙打开了五重防盗门,进入的是一个黑暗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一根燃烧着的蜡烛。那蜡烛旁顿着的是一个女人。她大约40岁不到一点,凌乱的黑发遮不住她憔悴、发黄的脸。她和我的五官是同样的标致。我确信那就是毛利兰。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轻轻地问:“你,就是毛利兰吗?”
她显然吓了一跳。她抬头看着我,原本茫然呆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兴奋有神:“真……衣?!真的是你吗?我的孩子,你还活着。”
“你,真的是毛利兰吗?”我没说别的。
她点点头。我拉着她立即跑出房间,给防盗门重新上了锁,为了防止别人认为毛利兰已经逃走了。因为这事Gin肯定会知道,而那转得飞快的脑袋100%会想到和我有关的人。
我把她带回房间,让她稍作休息。“秀兰,可以出来了。”Gin的声音冒了出来。
毛利兰像吓了一大跳的样子。她一直在瑟瑟发抖。也难怪,就算一般组织里的人听到他的名字也是如此反应,更何况是将她掳去关了十七年的仇人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示作安慰,随后塞给她一把枪,以作自我保护的武器。随后我拉着她来到与工藤见面的地点,但我不许她插手。
等我到达时,那里已是一片狼籍。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死人的尸体,血流成河。我把毛利兰藏到一块铁板后,这样她既看得见大厅里发生的事,又保证了她的安全。
“Gin,我来了。”我站在他身边。
工藤和真一身体都是斑斑驳驳的血印,看来是经过一番费力的搏斗后才来到最后一关。而Sherry阿姨则被绑得严严实实,再另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喊也不能喊一声。
工藤和真一看见我都略显惊讶,但随即两人都恢复镇静。
“秀兰,杀了他们。让我看看你最后的任务完成的是否出色。”Gin命令道。
我猜的一点都没错,他果真这样说。我必须得这样做,否则我谁都救不了。
我抬起拿着枪的右手。我不敢正视工藤和真一的脸。我偷瞄了一眼他们,真一的脸上是愤怒与无奈的交织,而工藤的脸上充满神秘的笑容。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浓郁,眼神仿佛在说“你打吧,我肯定死不了”一样。
慢着!我记得刚进来的地方有机关枪扫射,他们怎么没死?原来穿了防弹衣,这我就放心了。我拉下安全栓,“砰砰”两枪,工藤父子应声倒地。戏演得很不错,我心里终于松了一点。
“工藤新一,你死了肯定也不知道,落合秀兰是你亲生女儿!而你恰巧又被亲生骨肉所杀!”Gin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很是恐怖。他走到Sherry旁边,替她松绑:“Sherry,很高兴你又回来了。”他说完,在阿姨的颈部热吻了起来。
Sherry阿姨似乎气到了极点,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Gin,气愤地抽他的耳光:“你太卑鄙了,你这样做,为什么?”
“还为了什么?当然为了你!你这么多年来很幸福吧?而我呢?明知道我很爱你,而你却跟那个骄傲自大的侦探结婚。我恨他,所以要杀他!”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的后代都扯进来?!”
“我不希望他幸福。”Gin的神态也失常了,“秀兰不是我亲生女儿,所以……”
“所以我成为了你复仇的机器对吧?!”我泪流满面了,我不禁向他吼道,似乎把这十几年的怨恨都发泄出来一般:“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我都是你发泄用的机器,你把我从肉体到心灵,都彻底地虐待了一番,你很高兴吧?!”
“对!我高兴的不是一点点!我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哈哈哈……!”Gin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只可惜让你空欢喜了一场,Gin。”工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秀兰,你没杀了他!”Gin转身面对我,狠狠地盯着我,并用枪对准了我。
“Gin,你应该知道我们进来都有防弹衣,那不怪秀兰。”真一冷冷地说。他那样子丝毫不亚于Gin那副冷酷样。
我从容不迫地把枪膛上满子弹,把里面原先装的空弹壳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难道……你放空枪?”Gin瞪大眼睛问。
我举起枪,对准Gin:“很抱歉,今天我必须背叛你。关于我妈妈的是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想杀了你!Gin!”
工藤把一旁的Sherry阿姨拉到身后,此时真一也配合我把枪顶在Gin的后脑勺上。
“你不怕你那纯白的翅膀上沾到鲜血?”Gin鄙夷地笑了笑。
“那上面已经有血迹了,再染一点鲜血岂不是更美了?”我拉下了枪的安全栓。
“没想到你也会那么冷血。”
“多亏你教导有方,再见吧,有话找哈得斯去说吧。”
“真衣!不可以!”慈母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是我妈妈,真正的妈妈,毛利兰的声音。她从铁板后面冲了出来,拦到我面前:“真衣!你不可以杀人!”
“兰……?!!兰!真的是你吗?兰!!“工藤失去了脸上那种酷酷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
“砰――”枪声响了,鲜血从妈妈的身体里大量的涌了出来。
是Gin。他乘大家把注意力都从他身上分散时开枪了。或许他想杀了我,然而妈妈挡在我面前,所以子弹是射进了她的身体。
妈妈缓缓倒下了。正好倒在飞奔过来的工藤的身上。又是红色的血,冲鼻的腥味,凄美的情景再次浮现与眼前,这种事情我遇到的太多了。所以我并不惊讶,只是把枪再次对准Gin,自然地开枪了。“砰…”“砰…”……
时间停滞了。两声枪声,子弹窜进了Gin的心脏,也飞进了我的心房。怎么会?Gin他根本没有开枪啊!“哈,哈…”急促而又微弱的笑声从Gin的嘴里发出:“你最终还是死在我的手下。你的那把枪你再仔细看看吧。”
原来在枪口的反方向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枪口。在开枪的同时,反面枪口的子弹也会射出。呵,真是败给这个Gin了,亏他做的出这种奇特的机关来。
“佩服你啊,Gin。死前都不忘嘲笑人,还有,杀人。”
他没做什么回答。很快停止了呼吸。Gin死了……
一个人。陪伴我的只有我自己。空气,空气围绕在我身边,但它除了供我呼吸,别的,我说不出它究竟还有什么用处。阳光,阳光在监狱似的房间外面,我看不见也摸不着,闻不到也感受不到。从来不知它是何物,只是在别人的笔下觉得它是一种享受,但它离我很远很远,它没有用。大地,天空,和风,那是上帝所创造的东西。那除了增加我的孤独和伤痛,它只会让我更迷茫,更无助,所以,那根本不存在于我的世界,白色,一切都是空虚的。我活着,肉体活着,但我的灵魂死了。我似乎没有任何感情,望着那令人震惊的一切,我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连嘴角都没有动一下。
“你醒了?”真一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入我的耳膜,但显得十分冷漠/
一下子睁开眼,却因为阳光过于刺眼而又不得不闭上眼。渐渐的,眼睛可以适应这明亮的光了。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服,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医院。
“真得感谢你呢。你让我们真正的爸爸妈妈团聚了。呵,几十年了,全家终于到齐了。”真一把双手插进了口袋里,盯着我的眼睛,有点恶狠狠地说:“你也可以回家来了。但是我不欢迎你!你一开始就是在骗我们。最后妈妈让你不要开枪时,你却固执得出奇,妈妈还差点为之送命。所以我讨厌你!”
“是啊。我本来就不应该出生的,平白无故地为你们增加了那么多麻烦,还害得妈妈差点也被我这个坏人弄死,抱歉啊,我这条贱命还真是碍眼,所以我不会回来的,放心,你呢,还是过你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而我,依旧滚回我应该去的地方――组织,接受我临终的审判。当然,是以落合秀兰的名义。现在向你道别。”
我拔掉脸上的氧气罩,抽掉绑在手上的输血管,翻身下床,有点吃力。这一点点的动作就累得我直喘气。但我仍坚持着走到门口,刚想打开门,却被真一一把抓了回来,我想抵抗,但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没站稳,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有点想吐的感觉,。一张嘴,吐出来的全都是一股咸腥味的粘稠液体――血。喘气似乎有点困难了,好象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
门突然被打开,sherry阿姨冲了近来,后面跟着的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妈妈由工藤搀扶着走了进来。我还是不太习惯叫工藤爸爸,所以也一直没有叫过他‘爸’。
“工藤真衣,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sherry阿姨气愤地问。
“我本来就不是这世界的人,而且我也不叫工藤真衣。”我被医生重新扶回床上。
“你在说什么?你不叫工藤真衣那你叫什么?”工藤很生气地问。
“落合秀兰。我是组织的成员。”
“叭――”被医生重新套回我脸上的氧气罩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地上,我的脸上出现了红红的印痕。真一怒气冲天地打了我。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第一次在心口有一种难以形容,钻心的疼痛。
真一被sherry阿姨拉了出去,妈妈也在工藤的搀扶下摇摇头走了。我承认,真一说的对。家里没一个人喜欢我。所以我打定主意不再踏进那幢工藤宅,那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以后的一个月内,除了医生,护士从我的病房进出外就再也没别的人进出了。我被他们所遗忘了。这样也好,以后就当作没我这个人,当作我不存在,当作我死了。对我来说是种安慰。
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我不愿走出我的房间。绿草,鲜花,长凳对我来说只是一堆废物。我不喜欢它们。另一方面,我不想遇见任何一个认识我的人,所以,我喜欢一个人在窗前望着天空,无论是雨天还是晴天,我都愿意望着它,因为它总是那样的揣测不透,有种可靠的安全感。但每次看着天空,泪水总会不知不觉地掉落。
从前是一个人,现在还是一个人,将来也会是一个人。从前在组织里Gin一直毒打我,原因就是因为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是工藤新一的女儿。现在终于找到我真正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但是因为我是组织里的人所以他们憎恶我。以此类推,所以将来我还是一个人。活着是一个人,死了依旧是一个人。很希望有人来关爱我,从小就没得到过半厘关爱的我,很期待别人家庭中的那种温暖感觉也可以让我尝试一下,但现在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了。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还谈什么家庭的关爱!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帮助我,连家里人都不要我,何况这个世界!哪儿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哪儿都不欢迎我!当初还不如不活下来的好!
泪水,决堤了。看着花园里说说笑笑,带着温馨气氛的人们,对我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在我眼中,一切都是那么刺眼,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躲进没有阳光的角落。
医生进来了。她给我全身做了一次检查后满意地点点头,说我可以出院了。我问她妈妈是否也可以出院,医生说妈妈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呵,毕竟Gin把她虐待得很惨。
医生出去了,我立即收拾好东西,很快办理了出院许可,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回到公寓。一切还是原样。组织的气味已经消失了。新闻上讲工藤已经把组织的日本老窝捅了个底朝天,美国的总部也奄奄一息。真不愧是工藤新一,看来这次他动真格了。
整理堆放在屋子角落,重重的十几箱组织的资料,随手翻翻,真让人不寒而栗。从客观角度来说、看,组织绝不亚于FBI,只是它似乎还有很多漏洞,才使它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我踌躇片刻,最终将资料全部交给了警方,算是抵消一点以前的罪恶。因为我还未成年,以前所做的事并不能判刑,所以即使组织里的人把供出来了,警方对我也无能为力。
真的是该忘记一切了,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吧。辛酸的回忆夹杂着泪水,统统回到内心的最深处去。我一个人坚强地活着,独立傲视着这个世界。在世界的最高处,我,会一个人,面对伸手可及的天空,大声地发泄不满的一切。
很快,我在一家空手道馆内找到了工作。白天到晚上9都在馆内教学员们空手道,晚上则回公寓睡觉。这样的工作已持续了一个月,工资倒也颇丰,凡事都平平淡淡,安安全全。
圣诞来临了。街上到处是圣诞物品的天下。但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东西,它一点也没有实用价值。白雪皑皑,气氛温馨得很。街上走着的人们都带着浓郁的笑容,尤其是孩子,个个都像盛开的鲜花,那么灿烂,让人产生嫉妒之情。
原本凝结的伤口再度裂开。深深的寂寞又一次爬满了心头。本来还期望真一他们会来找我要我回家。但是幻想始终是幻想,它只会让我的心口更痛。泪,不知何时,充满了眼眶,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哭,可是 滴滴冰凉的液体滑过了脸颊,掉落到手上。我怎么那么爱哭呢?从小为这事不知Gin教训过多少回,可是我依旧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拐过大街,我迷迷糊糊地走进一条小巷。等发觉时,人却身不由己地呆立在那里。
我此时站在工藤家的门口,我不知为何自己会站在那里。为何双脚会把我带到这里。
此时的别墅被散发着柔和光彩的彩灯点缀得格外温馨。深蓝色的苍穹与密密麻麻的星星映衬着房子,给人一种十分美好的感觉。
“叭――”不争气的眼泪又无止尽地落了下来。我站在大门口不知所措地看着房屋的明亮灯火下欢声笑语的人们。从未有过的落寂强烈地占据了心头,弄得我的心口像被绞绳捆紧了一样痛苦万分。
不要再哭了。我强忍着泪水,可是我忍不住。说好不要再哭的!但拼命克制自己的结果反而更想哭。我沿着墙根无助地蹲了下来,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漫漫乌云遮住了星空,紧接着下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儿,原已融化的雪又积起厚厚的一层。我的心被雪冻住了。一切恢复了平静。心如止水是修饰我此时心情的最好形容词。
“咔哒――”有人出来了。我赶快躲到墙后面去。
“新一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个拿着烟斗的60多岁的老人陪着工藤走进庭园。这人我看到过,他是工藤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工藤优作。
“呵,爸,什么都瞒不过你。”工藤轻轻地笑了笑。
“别人暂且不说,你是我儿子啊,你有什么事我还看不出来吗?”爷爷呵呵大笑起来,之后就停止了笑声,“是为了真衣那孩子吧?”
“..?嗯。”工藤说,“物品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话怎么说?”
“我和真一都有点责怪真衣让兰受伤,但没想到把那本来就很可怜的孩子伤到极点了。她说不定很恨我们,所以有家不回,连个面都不肯见。比如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从小就没过过一个象样的生日,因为组织根本不可能让她开开心心的。所以想接她回家高高兴兴地一起生活,但这个愿望似乎不可能实现了。我知道我的态度有点偏激,真一也看我的脸色行事,所以有些话太伤人了。所以,我……”
“新一,别的我不能说什么,但你必须记住一点,凡事只有你做了才会有结果。”
“……”工藤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爸。我这就去找她,带她回家。
我“呼”的冲到他们面前,大声地喊着:“我拒绝!”
他们显然是吃了已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我大吼大叫的声音堵了回去:
“我才不要呢!我一个人很好,我不要和你们住在一起,现在你们三口之家不是蛮好的嘛?我没有必要插进来。况且你们谁都讨厌我,与其被人讨厌还不如不在别人面前出现的好!我恨死你你们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了!”我转身想走却被工藤一把拉住。
“真衣,回来!”工藤厉声说道。
“干什么?!”他把我的手抓得很紧,我没法甩开他。
“你不要在这么任性了,”他用很低沉的声音说:“真衣,我知道你很恨我没有让你有像你哥哥一样的美好生活,但是现在我和你妈妈想补偿给你,你不是很期望嘛?问什么不愿意回来?为什么要说这种气话?”
我不喜欢他这种犹如审问的口气:“没有为什么。我不想也不奢望能和你们在一起。因为我本来就没在你的生活中出现过,未来也没有必要!你不必和我来这套,假惺惺地。讨厌我的话直说,不用顾忌什么的。并且你不要用这像审问犯人的口气来问我,我不会说的!!”
“难道你不寂寞嘛?”忽然又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是真一:“如果你说不的话,谁都不会相信,况且你自己也不会。要不然你刚才是不会哭的。对吧,真衣?”
“你刚才一直在门外看着吗?”我问他。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真衣,你不用那么固执了,把心里的不痛快与其憋在心里还不如说出来的好。”工藤说。
说出来?难道说给你听吗?我冷冷地望着他。
“你很喜欢一个人不出声地哭嘛?不会吧~~~~真衣,回来吧,我们能了解你的心情。”真一报以一个让我有些作呕的微笑。
我把头低了下去。工藤上前来拍着我的肩,随后推着我向屋里走。
我倔强地拿开他的手,抬起头说:“你们很了解我的心情嘛?你们真的了解嘛?如果你们真的了解就不会让我一个人!从小到大,靠近我的除了组织海事组织!知道为什么这么恨你吗?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叫你爸爸吗?因为你无能!如果你是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侦探,那当时你就能把妈妈救出来,我也不用今天这样了!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愤怒之中,泪水流淌下来。我看见工藤默默地扭过头不做声。我呜咽着,继续朝他吼道:“到现在你完成了你的任务,现在想来可怜我?告诉你!这已经晚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弱者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真衣,你一点都不理解你爸爸。”Sherry阿姨走了出来,她搀扶着的是妈妈。
“真衣,你应该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那么逼你爸爸,其实你爸爸并不是不能把你和我就出来,而是害怕,害怕Gin会伤害我们。我们都害怕会失去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真衣,回来吧,我要让大家伤心,也不要让你自己落泪!”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望着众人认真严肃的表情,泪水又模糊了视线。
“真衣,你用总是以为别人讨厌你。其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老是认为世界是黑暗的可不行啊!快进屋吧,外面很冷的。”工藤用一种很轻松的口气说。
“圣诞晚餐有你最喜欢的烤苹果哦,如果你在不来吃的话可都会被我吃掉的哦!”真一笑着说。
“你们真得不讨厌我吗?我真的可以回家嘛?”
“真衣你别说傻话了,我们一点都不讨厌你!没有一个父母是不爱自己的儿女的!”妈妈说。
“况且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家啊,真衣,我们谁都没有把你当外人!”Sherry阿姨说。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的泪来得更猛烈了。
我不记得有那一次像今天这么高兴。我扑进了爸爸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怀抱中大声地喊了一声:“爸爸!”爸爸紧紧地搂住我:“我们以后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真衣,欢迎回来!”妈妈也微笑着走过来,真一扶着她。妈妈疼爱地默默我的头,我转过脸,可以明显地看见妈妈眼中有一种液体在滑动。
“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真衣,别哭了,在这里哭成一团的话,邻居会以为我们这里死人了呢……”真一开玩笑着说。
“哥哥,你没事别说这种会晦气话,行吗?还有……让你们操心了。”
“没事。”真一代爸爸妈妈说:“喂,进去吧,我肚子饿死了……”
“好!”我从爸爸妈妈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一脸欣喜地朝着天空说道:“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大家,以及我的家,我――回――来――了!!”
事事都会有消极的一面,但不可以消极的连希望都跟着一起消失。现在我知道,真个世界荏苒试呢么五彩缤纷的,它充满了温暖,把我心中那块寒冰融化了。终于明白,也可以相信,上帝是公正的。在最落魄的时候,别忘了身边还有关爱你的无数人。虽然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的黑暗,但是纯洁的灵魂能把它感化,我坚信!
The world without revenge……
My life is becoming much more beautiful……
I will say to you and myself with a smile:
‘Believe yourself, believe love, believe your relatives, believe this world!’……
完……
七嘴八舌:
按这么说,这个人应该比什么工藤真一大才对
虽然写得挺不错的,但总体感觉好象怪怪的~~
实在太长了,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