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忆（ZT的同人）
发表于: 2004年02月12日 19点36分 点击： 4108
大哥哥，你也感冒了吗？
没什么的，打针就好了，大哥哥怕疼吗？
我不是感冒，我要到那间房间去，看，就是那里！啊，护士阿姨来接我了，大哥哥再见！
大哥哥，你来……看我了，呼，谢谢。呼……
哇，真的和大哥哥一模一样啊~这就是大哥哥的姐姐啊，真的好棒哦！我……原来也有一个姐姐，但是她很早就不在了……
四月，樱花绽放。
下午4：00，我走出帝国大学的校门，径直回家。我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一个年老体弱的母亲。
“勇弥，再见！“拜拜！”“明天见，勇弥！”同窗好友们纷纷向我道别。忽然觉得日子真的过得好快，我转瞬间已经长大了。
再拐两个弯就到了附近最大的医院——新宿综合医院。除了家以外，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从小体质很差，患有先天性肾病。我原来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姐姐，但是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因为肾病离开了人世。“虽然健康并不能代表一切，但是没有了健康就什么也没有了。”我记得妈妈以前这样说过。我很清楚得记得，那时我隔天便去一次人工洗肾，那是同龄人不曾尝过的痛苦。真的很疼，但是为了不让在天堂的姐姐和支撑着家庭的母亲伤心，我挺了过来。
那段日子像畺梦，不堪回首。
走在开满樱花的大道上。
东京这些日子很不安宁。时常地震。很多很多人为此丧命。人的生命……是那么脆弱。再年轻再有活力的生命，也不堪一击。人是打败不了命运的。永远不可能。
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出奇得安静。恍恍惚惚的，不久前这里还是商业发达的东京区，人声鼎沸。但是现在却这般寂静荒凉。我想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没有在可怕的灾难中死去。
前面有一个瘦高的身影，一身白色风衣，在风中摇荡。出奇地熟悉，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
勇弥，你喜欢我吗？
嗯，我喜欢大哥哥，还有大姐姐。我要让你们做我真的大哥哥，大姐姐！
“昴流哥哥！”我脱口而出。
那个人怔了怔，转过身来。是他，昴流。皇昴流。
仍是那熟悉的面容，翠绿的双眸。但是右眼却……
我晚上一个人好寂寞，白天也是。
这样好了，大哥哥把电话给留给你，就是没有人在家，你也能电话录音。我听到后一定会来陪你的。
谢谢大哥哥！
和昴流坐在一棵开得灿烂的樱花树下。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再次遇见他。儿时的记忆已经刻在心里，永远也忘不掉，擦不尽。
“勇弥，你……已经上大学了吧？”昴流笑着问，他看到了我制服前的标志。“这么大了啊！你那时候还很小。”
“嗯，我上了一年小学，两年初中，跳级到高二，去年高三因为得了很多奖，帝国大学免考就把我入取了。”我自豪地说。为了让妈妈放心，我比别人努力得多。我欠她太多了，她为我的病操碎了心。
“真厉害啊！”昴流赞叹到。
我望着他。他好像没有变，还是那样温柔，善良，含着充满暖意的微笑。他好像变了，变得更加由于，沉默。还有什么，我说不清楚。
他点燃了一支烟，出乎意料，我诧异。
看见我盯着他，他有点道歉，“对不起，我习惯了。”
听人家说过，烟酒能消愁。或许昴流哥哥的心中有化不开的忧愁吧。
风吹过，樱花纷纷扬扬撒在我们身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大哥哥，我妈妈她……是，是不是做了坏事了？是不是伤人了。呜……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妈妈她才会这样的，都怪我，都怪我……
不要哭了，勇弥。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做呢？因为在她心中，你是最重要的啊，妈妈希望你能幸福啊！
妈妈，希望我能幸福？
嗯！
“你妈妈怎么样了？”昴流先打破沉默。
“她很好，只是有时候会有轻微精神分裂的症状。”我答到。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我欲言而止。
“昴流，你的眼睛……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受伤了。”他愣了一下，简单地回答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看到其中有苦涩也有凄哀。移席记得曾经有个开朗的兽医——是昴流的朋友。被我妈妈用刀子戳瞎了右眼。是我害了他。都是因为我的病，妈妈才会走上歧路，犯了罪。
你好，勇弥！我是昴流的姐姐，北都！
哇！真的和大哥哥一模一样啊，真好！
“嗯，北都姐姐她好吗？”我问道。记忆中有一个和昴流一模一样的活泼开朗的姐姐。总是穿着喜庆的衣服，带着我喜欢的点心来看我。
昴流的烟掉到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去世了。”过了很久，我听到了这句话。昴流垂下了头，虽然他的右眼已经是一片空白，但是我仍然看见了悲哀的神色。我甚至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亲人的离开是那么痛苦，骨肉分离如此难熬。我也有过一个姐姐。
“对不起。”我轻声道。
我也喜欢大姐姐！姐姐今天好漂亮啊。大姐姐亲手做的布丁一定棒极了！
呵呵，这么小就知道讨好女孩子。
侧看昴流的背影，我看到的是寂寞，苍凉，忧郁与悲伤。他好像已经永远失去了欢乐无忧的时光。
“那么，不打扰你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樱花瓣。
“祝你……幸福。”我说到。
他猛然转过头，注视着我的眼睛。他浅笑。
我听到了他轻轻喃道：
“让所有人幸福的人生之路，是不存在的。”
勇弥，喜欢妈妈，妈妈不在的时候，勇弥就会感到寂寞。呜……
所以啊，勇弥想和妈妈在一起吧！这，就是勇弥的幸福啊！
……
END
七嘴八舌: